冠軍侯府的宴會不允許帶隨從,張志恆三人具備點武力值,可要與良辰美景這般深藏不露的兩個大美人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張志恆很清楚這一點,但眾位賓客都看着呢,這時候要是服軟了,丟了可不僅僅是他們自己的臉,三小隻父親的臉面也得被丟盡了。
沒想到,剛到京城就碰上了硬茬。
「小子,敢報上大名嘛?」張志恆眯眼道。
可陳修平根本就不理會他,「讓你滾,就趕緊滾。」
祝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周圍的目光讓她非常不舒適,陳修平想儘早結束這場鬧劇。
「你找死!京城的地下勢力一半在我家的掌控中,我就不信你落不到我的手裏。」張志恆何時遭到過這種待遇,惡狠狠的握住拳頭,恨不得將眼前的陳修平千刀萬剮。
可就這時,他從陳修平的眼中看見了驚懼,陳修平眼神閃躲,側轉過身,背對着他。
「哈哈,現在才曉得怕,遲了,放心吧,我會讓人招呼你的,只要還在京城,我就有一千種手段讓你混不下去。」張志恆得意起來,以為陳修平是怕了他。
祝千可不會認為陳修平是怕了眼前的張志恆,於是摺扇在手上一拍,合攏而上,然後在陳修平的頭上敲了一記。
「你幹嘛?心虛成這模樣?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祝千納悶道。
陳修平朝後瞥了一眼,然後很快的收回目光,壓低聲音道,「小聲點,千萬別暴露本世子,不能讓女魔頭發現。」
見他若有其事的樣,祝千也就不再問,疑惑的看向門口進來那人。
三尺青鋒先入眼帘,灰色道袍脫俗至極,青絲披肩,隨着微風吹拂,不時浮起。
徐湘仿佛剛落凡間的道家仙子,款款而來。
在朱成明推波助瀾的情形下,徐長玉身死的消息已經傳遍廟堂上下,而且朱成明還有意無意的將矛頭指向陳修平,他明知道徐長玉是死在陳修平的手裏,可又不敢明說,這要是明着說了,豈不是擺明了他朱成明在其中也扮演了什麼不光彩的角色。
可徐湘是知情者,輔國公府與鎮國公府都沒有追究陳修平的責任,這就有點讓人耐人尋味了。
「道門的人?武當山。」祝千似是回憶起什麼,身上爆發出從未有過的戾氣。
徐湘師從武當十餘年,同時也是一品悟生境的高手,感覺異常靈敏,忽的望向不遠處的祝千。
白面青衫小生拿着摺扇,目光森冷。
徐湘只認為是小時候屈服在她「淫威」之下的某家子弟,並未細想,她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接着又看見背過身去的陳修平。
你以為這樣,我就認不出你?
徐湘忍不住心中怒氣,手中的青鋒發出陣陣顫鳴,悟生境的高手氣勢瞬間釋放,在座普通人尤多,頓時感覺呼吸難耐,待發覺是眼前女子發出的動靜,紛紛退出數十步。
「哪來的道士,恁的無禮!這裏可是京城,還輪不到出家人來撒野。」一武將仗着自己的五品境界,站出來指責徐湘。
「灰色道袍,袖上兩朵白雲代表武當,腰間系金絲帶代表皇室入駐武當的道士,而滿足這兩條件的唯一人選是...」有心細之人很快就認出徐湘,連忙上去要拉回剛剛說話的武將。
「周侍郎,你拉俺作甚,俺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目中無人的出家人!」武將似還不死心,非要給女道士點顏色看看。
「噓,鐵男,可別怪做連襟的沒提醒你,她可是大名鼎鼎的徐四小姐。」周侍郎壓低聲音湊武將的耳邊道。
鐵男滿不在乎的大聲道,「俺管她是怡紅院裏的小姐還是春馨樓里的小姐,反正她在冠軍侯府的宴會鬧事,俺老鐵就不能這麼...」鐵男說着說着,終於想起了徐四小姐是誰,本來很粗獷的大嗓門不禁越來越細。
周侍郎本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態,早就躲開鐵男八丈遠,所有賓客都立馬與鐵男劃清界限,表示不認識這位粗魯的漢子。
人的名樹的影,在京城,十五年前傳着這麼一句話,寧惹閻王,莫惹徐四姐。
那時徐湘可才七歲!小小年紀就已經讓許多人忌憚,畢竟惹了閻王,還不一定當場死,可惹了徐湘,皇上、皇后、鎮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