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個爛仔,沒有經過水與火的洗禮,卻有如此之強的力量,,難怪曾經訓練他們的教官說過,雖然世上的天才是通過後天的訓練,與勤奮所取得的結果。
只是……
他停頓了好長時間,像是緬懷,隨後像風一樣的吹過,還是有一些真正的鬼才出現,他們對於某一項天資有着先天的優勢。
比如射擊,比如嗅覺,他們的靈敏度比一般人強很多。
而他今天所遇的二蛋兒顯然在怒火下,激發了心中力量之資,如果單憑一拳拳的對攻,賈無言竟湧起了一絲錯覺————他會輸。
這是從來沒我過的感覺,在特種作戰部隊,他學過航天,學過坦克,學會單兵作戰,學過狙擊,他從未想過會在那一方面落敗,即便全軍大演武,他輸了卻只認為是輸在運氣上。
這是一個自負的男人。
即便有錯覺,他兩依舊一拳一拳的轟着,直到一方趴下為止。
時間凝結了一般……
「停,停手」!曾胖子突然開口。
可上了火氣的人根本沒人鳥他。
「我艹」,曾胖子憋屈的難受,去了一個房間,接了半桶水,嘩的一聲向着他們倒去。
「尼瑪的,現在可以安靜了嗎?在自己的房間被人無視,越想越不是味道。
三狗子吐了一口血,從地上慢慢站了起來,一個不穩,被蛋哥兒扶住,靠在肩頭,冷冷的看着,瞧瞧他們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賈無言腹手其後,臉上面無表情,但身後不斷顫抖的右手,似乎並沒有那麼輕鬆。
「咳咳」,曾胖子咳嗽兩聲,不緊不慢的說道:「組織來指示了,老三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砍去一隻尾指,以儆效尤。二蛋、三狗子無理取鬧,下一趟貨就由你們三個去送,算是戴罪立功,出了差錯,罪加一等,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會將你們給挖出來,明白了嗎」。?
二蛋、三狗子偏了偏嘴,沒有多說。
老三的身軀一震,那種死裏逃生的巨大衝擊力幾乎令他暈厥。嘴兒被封帶粘着,手腳同樣被綁,只是明亮的雙眼散發着光芒。
在夏日朝陽射入房屋的餘光下,似有晶瑩的一絲淚痕。
那是一顆劫後的淚珠,為活着而流;那是一顆感恩的淚珠,為二蛋、三狗子對他情意而流。
如果沒有兩人,很顯然,他已經去往另一個陌生世界。
用力吸了一口房間不太純淨的空氣,原來活着就是這種感覺。
……
「大奔,你來」!平地中響起一聲驚雷。
事情最終還沒有結束,只是這會兒二蛋、三狗子卻也沒有了阻止之理,況且前方賈無言虎視眈眈,兩個殘弱老兵又如何攻破別人的防線?
還是安安靜靜的吧!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大奔不是個善良的人,他沒有去撿地上老三掉落的刀鋒,他自個兒隨身就有。
刀,是啄木鳥小刀,晶瑩剔透,剔骨切肉猶如白刃。
一步一步接近,慢慢低下身子,嘴角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危險,一道刺芒的鋒亮起,手起刀落,乾脆利落。
「嗚嗚~~」封條下,在於生命的吶喊。
老三在地上不斷打滾,頭上汗珠滴滴向下流淌。
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過後,他終是昏迷了,解脫了。
「包紮下,送去博士那兒」。賈無言說完,對曾胖子點了點頭開門離開。
好像今兒個所有的事都與他無關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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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不僅精通各類動物,對於人體結構同樣精通無比,所以他還是一個醫生。
一個開着正規診所的赤腳醫生。
一大早剛開門,所里只有一人,他正喝着上午茶。
他的醫術不知道高低,不過他並不打算替老三接骨,只是止血與消毒,斷一顆尾指對於他們而言,並不是什麼大事。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
倒是三狗子傷的不輕,輕撫了幾下,他冷冷的道着:「斷了兩根肋骨,他需要在這休息兩天」。
與之齊名的大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