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情,雖然他的天賦不高,但是他的師傅可是在茫茫宇宙中都數的上號的頂尖高手,在此時,他竟然奈何不得這個看上去年紀比他還要小上不少的一個青年,羞惱下,厲色道:「這樣打沒什麼意思,一招定勝負如何」?
景曜扭頭凝視了一眼不遠處還處在一片迷茫之中的人兒一眼,迅速轉降回來,堅定的點了點頭。
真氣一催,一道黃芒在他手中出現,他並沒有停止,又緩緩的催動體內的黑芒。
他的眉頭緊鎖,額上的青筋暴起,汗水已是襲滿全身。
黃芒,黑芒,兩芒剛被催動時,相互排斥。
景曜不曾放棄,憑着心中的信念,不斷的糅合着兩種不同屬性的功法。
兩芒最終慢慢的融合,融為一體,組成一種新的色彩。
接着三芒、四芒、五芒同時催動。
景曜此時痛苦萬分,不同種類的屬性功法催動,在他體內猶如萬蟻啃食。
慢慢的爬過他的內臟,他的經脈,他的全身。
他經受不住,渾身不停的抖動。
但是身為一個男人,他決不允許自己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失敗,因為這裏還站着一個令人夢牽夢繞的女人,哪怕是付出血的代價,他也在所不惜。
靈看着他的情形,臉上出現了片刻的失神,隨後,大喝一聲:「五鬼劍法」,猛然間也是一揚「開封」,整個人即刻間開始變化,成為一個透明人一般,又一變二……變五,五條人影,即使連殘影也不能看清。
「大五行術」,同樣是一聲吼叫,手上七彩流芒閃動,之後便向靈攻了過去。
「你輸了」,說話的不是景曜,而是拿着開封頂在景曜身前的靈,他淡淡地道:「在絕對的速度面前,你根本就不可能轟的中我,今日我不殺你,但是你若以後還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必取你的性命」。
「是嗎」?景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決絕,道:「那我卻是要告訴你,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再快的速度也是徒勞」。
金源珠一經解封,頓時間爆發出了一股無與倫比的氣勢,甚至直間將靈逼得往後退出了數十步,才堪堪穩住了腳步。
一股巨大的吸扯力,向着靈瘋狂襲來,他沒有任何的掙扎,就被吸附到了景曜的身前,在幽月面前的老者渾身一震,渾濁的雙眼即刻恢復了清醒,隨後身影如風,極快的向着景曜而去。
一掌相對,老者往後退了三步,景曜「蹬蹬蹬」退了十幾步,才勉強停住了步伐,手上的人不知何時已是消失不見,片刻之後,一股猩紅從嘴角處慢慢的溢出。
景曜淒涼的一笑,其實在使用金源珠的能量之前,他就知道他已經活不成了,這股力量太過巨大,在他的體內狂竄流動,根本就不是現在的他所能掌控的力量,只是在幽月面前,他不想敗給眼前的青年,僅此而已。
「哈哈哈……」
一陣仰天的狂笑,隨後俯下了身,帶着幾分眷戀的凝視了一眼不遠處的人,經過時間的洗禮,幽月刺痛的頭恢復了不少清明,此時,她好似有所感應,遙遙對視的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她只覺得自己的心為何突然間有了一絲疼痛。
這種心理,她說不清,道不明,卻又是真真實實的存在於她的心間。「難道我和他以前真的認識嗎」?一句喃喃的低語,她想要努力去想,但也不敢去想。
景曜的臉終於緩緩地轉向了別處,眼角餘光瞥向了一旁此刻還帶着心有餘悸的青年人,目光如炬的道:「以後好好待她,若是讓我發現她有分毫的不開心,小心我在十殿閻羅也會爬上來,收了你的命」。
話音落下之際,他的臉上忽然浮現了一絲輕鬆的笑容,或許那將是一種解脫之後的放鬆吧!
「蓬」的一聲,身體應聲而倒,雙眼亦是慢慢的合上。
「我知道了」,突然旁邊的老者一聲大喝,道:「那是金源珠的力量,要不是他的修為太低,今日,我們恐怕就要遭殃了,只可惜我們都不是金系修煉者,要不是吃了他的肉,倒是可以吸食他身上金源珠的能量」。
幽月仿佛未聞,望着這具似乎已是死屍的身體,慢慢走了幾步,來到老者的身邊,低低的問道:「福伯,能不能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