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紛紛出聲,簡單解釋了一會,對丁老闆的建議,倒無人提出異議,這個小伙子顯然對天國源遠流長的賭具賭法一竅不通,看表情就渾渾噩噩的,但目前來說,這小伙子可是大贏家!
丁老闆自己反而婉言解釋了一番,畢竟賭場是他開的,規則也由他結合賭客們的意見一併定下,每注一萬封頂,明牌強行開暗牌才是兩萬加注,此時說加注就加注,也得有個說法才行,否則就是明確表示,要欺負外鄉人了。
卻沒想到,肖凡對他牽強的解釋絲毫不感冒,徑直打斷道:「但桌上還有這位姐姐,我們倆加大注碼不要緊,她怎麼辦?也跟着我們加注嗎?」
「小麗你看……」丁老闆看向桌面上唯一的女子,卻言猶未盡。
小麗撥弄幾下綑紮的鈔票,又啟牌觀看,左手微微一攤,「我的錢不夠這一注,可我要跟的。」手上一對a,她又是大輸家,顯然不願意輕易放棄。
「那這樣好了,你歸你的,我跟小肖加注,誰先棄牌,剩下的人跟你比牌,如果最終還是小麗你最大,多出來的注碼就算便宜你了……」丁老闆一番說,看向肖凡,「小兄弟覺得能不能行?」
肖凡微一皺眉,略一沉思,果斷想明白了。
如果按通常的看法,丁老闆破釜沉舟的跟肖凡梭哈,手上顯然是一手金花,也即散牌同色,所以才會如此咄咄畐人。但肖凡結合場上的牌面情況簡單一推導,斷定他手上不是同花,因為胖子丁老闆手上的散牌是a、四、九。
年輕男子的一對九由於主動要求私下比對,肖凡看得清清楚楚,是紅桃跟梅花,肖凡手中的九是黑桃,那麼丁老闆手中的九無疑只剩下紅方片,這唯一的可能。
小麗手上的一對a雖然花色不明,但於她洗牌的最初階段,肖凡不動聲色地仔細觀察下,已知她的兩張a中有一張是紅方片。
那麼結果呈現出來了,丁老闆的三張牌有一張方片九,有一張a卻不是方片a,那麼絕非金花牌已無疑問。這顯然就是他在運用自己的魄力,試探肖凡的膽略。
但如果詐金花如此簡單,也不至於有這樣的生命力,在國內使用撲克牌作為賭具時,詐金花的玩法是最廣泛而被普遍接受的,遠超過摜蛋、鬥地主、五十k、爭上游、詐雞等所有玩法。若非肖凡心中已有定見,又能透視牌面又能記憶牌序,丁老闆試探的不一定是膽略,而很可能他真的有一副金花,如此真真假假,考較的是賭徒的綜合心理素質,這就是金花的魅力所在了。
但對於肖凡這種不是老千,卻勝似老千的賭客眼中,他玩的不是真真假假的猜心思,比斗膽略,他就是過來撿錢的,賭錢對他沒什麼刺激感,更不會令他興奮,因為賭徒所體驗到的所有情緒刺激,患得患失的樂趣,到他這裏都是平淡如水,他完全體察不到絲毫樂趣,反而覺得賭局延時過久,既耽誤時間,更很有些枯燥乏味。
夜幕降臨,天已全黑,這個世界的建築材料營造屋宇,雖然置身全軟包的吸音壁室內,隔音效果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優良,屋外不時發出的吵嚷聲,紛亂地透過門縫等位置譁然鑽進來。
肖凡取出手機瞟了眼時間,由下午三點出行,此刻已然過了七點,在這家賭場裏都待了兩個多小時,聶語晴卻並未透過手機有什麼消息問詢,想必依然沉浸在意識海領域,探觸廣袤的宇宙和星雲的運轉,玩得樂此不疲,肖凡很羨慕她。
聶語晴有意識海,而他沒有。
「既然梭哈了,那咱們倆暗開吧?」肖凡捏緊三張牌交付過去,等待丁胖子遞牌過來,交換看牌。
丁胖子死死盯着肖凡的眼睛,很顯然試圖看清他的內心世界,但肖凡不焦不躁,面無表情,瞳仁里亦乏情緒波動,肯定什麼也看不出來的。
丁胖子手上散牌最大的是一張梅花a,結合年輕男子跟肖凡暗開被pk下去的局面,肖凡手中至少有一個不小的對子,沒準是順子或者同花、純金、三條,但不管是什麼,肯定大過他的一手散牌。
「咱倆還沒下注呢,呵呵,這局算了,我棄牌。」丁胖子將三張牌扔上了牌桌中心部位的余牌上,這一局就算是棄牌不玩了。
肖凡鬆了口氣,笑道:「我是金花,肯定不會輕易認輸的。」其實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小麗手中的兩張a他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