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沙,米沙怎麼了?」朱可夫問道。
「元帥同志,」馬利寧語氣沉重地說:「米沙遇到了匪徒的襲擊」
「這件事我知道了。」馬利寧聽朱可夫這麼說,心裏不禁一愣,暗說怎麼回事,米沙負傷的事情,這麼快就傳到莫斯科了?只聽朱可夫繼續說道:「你不是曾經向我報告說,說米沙乘坐的列車,從布達佩斯到維也納的途中,遭到了匪徒的襲擊。幸好你及時地派出部隊去救援,他才順利到達了維也納。你已經報告過這件事,怎麼又專門打電話給說這件事呢?」
馬利寧聽出朱可夫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怒氣,趕忙解釋說:「元帥同志,我說米沙遇襲,說的不是昨天,而是今天,準確地說,是一兩個小時前剛發生的事情。」
「什麼,米沙又遇襲了,他怎麼這麼倒霉呢,老是遇到這種事情。」朱可夫嘮叨了幾句之後,直截了當地問:「他有沒有負傷?」
「胸部和腹部都中彈了,其中有顆子彈距離心臟只有幾毫米。」馬利寧向朱可夫匯報說:「我問過了醫院院長,他說手術的危險性很大,米沙有可能下不了手術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朱可夫得知索科夫負了重傷,氣得在桌上重重地拍了幾下,厲聲問道:「馬利寧,你告訴我,米沙好好的,怎麼會遭受襲擊負傷呢?」
「元帥同志,您聽我解釋。」馬利寧趁着朱可夫說話的間隙,連忙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向朱可夫詳細地解釋了一遍,最後說道:「我已經讓醫院院長組織精兵強將,對米沙進行搶救,務必要把他救活。」
朱可夫無力地跌坐在座位上,語氣沉重地說:「你昨天向我匯報,說米沙乘坐的列車遇襲,但他卻在幾名警衛人員的保護下,沒有遭到匪徒的傷害,我還在想,他的運氣真是不錯。誰知過了僅僅一天時間,他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停頓片刻之後,朱可夫猛地想起了自己安排在索科夫身邊的瓦謝里果夫,趕緊又問道:「對了,瓦謝里果夫少校呢,米沙負傷的時候,他在什麼地方?」
「元帥同志,我剛剛已經說過了,瓦謝里果夫保護米沙轉移時,遭到敵人的衝鋒鎗掃射,也不幸負傷。」馬利寧向朱可夫說道:「同時負傷的,還有我的副官奧尼先科中校,您也認識的。不過他們兩人的傷勢不重,做完手術後不久,人就清醒了過來。」
「馬利寧,我請求你,一定要想辦法把米沙救活,知道嗎?」
「知道,元帥同志。」馬利寧自然知道朱可夫對索科夫的偏愛,如果索科夫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恐怕朱可夫也會感到傷心難過的,連忙向對方保證,「這邊有什麼最新的消息,我會及時向您匯報的。」
索科夫感覺自己似乎來到了一個地下通道里,自己正身處一個岔路口,四面都有路,卻都是黑漆漆,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
這到底是在什麼地方?索科夫有些急了,不久前,自己的車隊遭到了不明人員的襲擊,瓦謝里果夫少校和奧尼先科中校一左一右架着自己,跑進了林子,似乎對面出現了一個穿德軍制服的男子,手裏端着一支MP40衝鋒鎗,還朝自己開槍射擊。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索科夫忽然看到前方出現了一絲光亮,心裏不禁大喜,連忙快步地奔了過去。
他擔心光亮會突然消失,讓自己重新陷入黑暗之中,冒着被地上的雜物絆倒的危險,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了亮光。
不知跑了多久,自己與亮光之間的距離似乎始終沒有縮短,索科夫的心不禁涼了半截,心想難道這亮光是海市蜃樓,看得見摸不着,否則怎麼跑了半天,也沒有跑到有亮光的位置呢?
就在索科夫快陷入絕望之際,面前忽然豁然開朗,自己從漆黑的地下通道里,來到了一片樹林裏。
十幾米外,一群穿着蘇軍制服的男男女女,正圍着兩輛敞篷的吉普車,在那裏說笑着。
車旁站着的一名穿着少校軍服的年輕男子忽然轉過頭,衝着索科夫說道:「米沙,你怎麼才出來,我們都等你半天了!」
索科夫看清楚對方的臉之後,整個人都驚呆了,嘴裏不禁地念出了一個名字:「安東·哈巴羅夫,是你嗎?」
「廢話,當然是我。」被稱為安東·哈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