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四教都令與法庭之主共聚一堂,探討日後行動方針。右列南冥道真,瞧見楚君儀奉上邪之刀頓時大喜,高叫道:「邪之刀到手,該是時候剷除夜重生這個敗類了。」
「道都令不可急躁。」
昭穆尊目光一凜:「吾與夜重生交手,知其根基不俗。我們行動之前,須得計劃周詳。」
「怕什麼?制裁根基深的邪魔,方可凸顯先天的能為。」南冥道真不以為然,仰面大笑。
道貌岸然的法無吾,十分看不慣南冥道真如此做派,頓時淺露不悅:「南冥,先天人如此衝動,注意風範啊。」
「哼,妖邪之輩,除之而後快,風範算什麼!」
南冥道真為人實在,卻是爆竹般的個性。眼看昭穆尊與法無吾並不積極,立將目光投向新來的矩業烽曇,道:「釋都令,你以為呢?」
「除魔衛道,吾輩該為。」
一身漆紅鎏金,矩業烽曇不假思索,回應道:「敗血異邪幾番挑釁,早該收拾乾淨。現在既有致勝之法,怎有拖拉之理?」
「說得好!」
之前矩業烽曇久不露面,南冥道真未免心存不滿。此刻見其答案頗合胃口,立即大為改觀,大聲開口附和。
發覺三名都令同意對付夜重生,昭穆尊暗自盤算着,口中卻道:「於公於私,公法庭都該照三位都令之意,發兵黑暗之間。但今五大神器之害未除,萬一臥龍行之事亦須儘快處置。」
「庭主之慮,亦是有理。」
「明明之前是你提出疏樓龍宿的要求,乃是儘快對付夜重生,怎又中途改口?女人婆婆媽媽就是麻煩!」不想竟是楚君儀贊同,南冥道真立表不滿。
「非也,想要制裁夜重生,還需試驗具體方式。龍宿曾言,現在的邪之刀殺不了夜重生,所以第一次行動,註定難以如願。」
要將書信傳於矩業烽曇,當然不能明面進行。柔聲和氣地解釋着,楚君儀頓了頓又道:「此番不如兵分兩路。吾與釋都令、葉護法前往黑暗之間,試探夜重生不死之軀特徵,事後也好找尋徹底消滅異邪的方式。而南冥你與法都令,則跟隨庭主處理臥龍行的難題。諸位認為如何?」
「嗯……儒都令此言甚合吾意,便照此而行罷。」
並不想夜重生過早殞命,又欲設法找出克制之法,昭穆尊登時欣然允准。而法無吾一向處事油滑,亦不表示反對。南冥道真見狀,只得認同。
「若是別無他事,吾等這就行動。」
達成一致,昭穆尊與法、道兩位都令,立化光球而去,頓顯大廳空曠。
矩業烽曇轉將目光投向楚君儀,似是商討着具體行事。背後赤珠宗境看不到矩業烽曇面色,只在短暫靜默過後,乍聞冷峻之聲。
「赤珠,你修習之法門,有助幾位都令降伏臥龍行,便與他們同去吧。另外,如若碰見萬聖岩修者。佛劍之事也一併知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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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之都外,蒼雷疾走,夜鳥奔飛。冷肅殺氛更襯戰火將熾。紫月皓潔,黑暗之間吹入淑世儒風。一抹雍容華貴紫影優雅降下,楚君儀面向夜重生,沉着以待:「四書五經入庭訓,儒行月令記燕居。」
「刑通五道,禪達九天,欲自在,色無邊,世若曇華歸一瞬,業火定烽煙。」
怒尊臨世,斬惡不倦。手持惑苦終焉,矩業烽曇剛烈果斷,怒目冷對昂然踏入,燦燦佛輝震退四名忌官。
「哼,公法庭建立不久,便欲借吾立威?區區三人來此,不過送死而已。」
自從異邪之軀改造完成,暗算了聞人然又對疏樓西風有所動作的夜重生,早有面對正道制裁的準備。之前又得內應傳訊,知曉對方此行只為試探,周全佈置的夜重生,更是全然無懼。
森毒寒笑應答,夜重生水銀長臂一揮,乍見奉夜之能與一眾邪將源源湧出,將三人團團包圍在內。眼見此景,葉小釵默不做聲,背後刀劍已然出鞘,身影瞬動,冷芒直取奉夜之能。緊隨其後,赫見一眾棍僧沖入,攔下異邪兵眾。
四名忌官、伏天塘與鬼祚師等將,正欲圍困首判怒尊。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