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悼廳佈置得莊嚴肅穆,沉重的音樂聲環繞其內。
袁業保的遺體周圍放滿了鮮花,鮮紅的國旗蓋在他的身上。
廳前,擺滿了花圈。
花圈上寫着某某敬輓。
這些人,無論哪一個,單獨拿出來,都是顯赫的存在。
許冬扶着洪老走進追悼大廳時,看到了很多之前在新聞里見過的熟悉面孔。
放在以往,他或許會激動不已。
但此時,他顯得很平靜。
袁建國上前給洪老鞠躬時,看了一眼許冬,隨即鄭重的朝起鞠了一躬。
昔日,那場十年浩劫,袁家四分五裂,年輕的袁建國也被迫下鄉勞改。但由於仇家的刻意推動,他差點被殺。危急關頭,兩個陌生人救了他,並帶着他走進深山,躲避追兵。之後,在袁建國的懇求下,兩個陌生人輾轉千里,在大西北的農場裏找到了跟他青梅竹馬的女孩。
「你父親脫離隱宗,你怎麼選?」
當心愛的女孩回到袁建國身邊時,他收到了一封信。
「我選擇隱宗。」
袁建國只能這麼選擇。
因為袁家已經死了很多人,他必須將擔子挑起來。
當一切結束後,袁建國看到了父親。
可是這個身經百戰的勇士已經衰老不已。
袁建國以為父親活不了多久。
但逐漸痴傻的袁業保卻一口氣熬過了香港回歸,熬過了奧運會,也熬死了當年的敵人。
只是,死神終究找到了他。
「又走了一個。」洪老站在袁業保遺體前鞠躬時輕聲說道。
時間是人類最大的敵人,千年來,無論成王敗寇,無論貴族百姓,都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許冬扶着洪老跟袁家敘話時,看到了袁漢毅。
自然,袁漢毅在許冬跟洪老走進追悼大廳時也看到了對方。
「原來他有這麼大的背景。」袁漢毅默默念道。
只是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他只能朝許冬說了句:「多謝前來。」
其實,很多人都想來。
但他們沒資格。
家屬答禮完畢後,有人引着洪老跟許冬朝後堂走去。
這裏面,已經聚集了十多位大佬。
這些人,都是先前或者現在的華夏最高領導人。
一號首長也在其中。
「老書記,您來了。」
諸位大佬見到洪老後紛紛打招呼。
「您老身體最近如何?」一號首長親切的握住洪老的手問道。
許冬知道洪老曾經是他的老師。
「還好。」洪老拍了拍一號首長的手背:「國事繁忙,你也要注意身體。」
「我明白。」一號首長說完看着許冬道:「這孩子是?」
「老朋友的孫子。」洪老說完,許冬朝一號首長道:「首長好。」
「挺精神的一個小伙子。」一號首長還有不少事要做,跟洪老聊了幾句後,便離開了。
其他一些大佬,在職的自然也忙,而退休的,則拉着洪老一起說話。
「小許面生啊,以前沒來過燕京嗎?」某位年紀很大的大佬眯着眼睛道:「你爺爺是不是許多達。」
「多達那幾個兒子生的全是女兒,哪來的孫子。」洪老回道:「小許是我一個老朋友的孫子,沒什麼來頭。」
「老洪,看你這話說的,小許是你老朋友孫子,自然也是我們的孫子,我們這些人,能算沒有來頭嗎?」一個鬍子很長的老者道:「不行讓他進系統,好好培養,爭取做個接班人。」
洪老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老兄弟還是這麼個火爆脾氣。
他繼續逗留了一會,便帶着許冬離開了。
「那傢伙是誰?」
當許冬跟洪老走後,追悼廳里一群年輕人小聲議論着。
「以前沒見過,可能就是個警衛吧。」某個大少說道。
「肯定不是警衛,洪爺爺怎麼可能帶一個警衛進來祭拜,我估計那傢伙剛回國。」
「說不定以前認識呢。」
「不行回頭問問漢毅,他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