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人也少了,世界又恢復一片安靜,但兩人卻覺得比人多的時候熱鬧了許多,他們遠離的是一群浮誇的人,吵得人心裏空虛。馮什說:「這些人關心的只是做盟主,找他們也無濟於事。」宙海說:「這正是我覺得苦惱的地方,我們也不要去管m國的侵犯,我惹了這麼大的一個事現在我們處境十分危險,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必須要能自己保護自己。」馮什正要問是哪,宙海已經說:「跟我來。」呼的一聲去的老遠,馮什急忙也跟着上去。他這時已經掌握了要領,宙海又故意放慢了腳步,因此也能跟的上。
他們順着一條河流直下,兩邊樹木蔥鬱也無心去看,約有兩個小時,只見群山連綿望不見頭尾,雖不是宏偉壯觀但也令人心曠神怡。山雖不高遠遠看去層層疊疊別是一番景色,山腳下一層層古石階盤旋而上,石階以長滿青草苔蘚,像鋪了一層綠毯,也不知有多少年沒有人走過,唯一能看到人為雕琢的就是因為有這石階的存在。兩旁樹木參天鳥獸嬉戲,沒有奇山異石的特別景色,但這座山之美是一種幽靜,一種隔世的美。
他們不舍一登而上,撥開雜草拾級慢行。走了不過五十幾級台階撥開雜草忽見一個殘碑,碑身已被歲月侵蝕得破爛,上面鐵畫銀鈎刻着『延平九峰』四個字矯健依然。馮什點點頭說:「原來這叫延平九峰山。」宙海說:「我來了幾次也不知道這叫什麼地方,還是被你解開了這個謎。」馮什說:「九峰山這麼深深幽幽好像讓人琢磨不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九個峰,真到最高峰豈不是更令人覺得幽邃。」宙海說:「有句話說『山不在高有仙則靈』,這山中住了位隱士高人才使這它顯得這麼深邃悠遠。」兩人邊聊着踩着古石階彎彎曲曲一直向山上走去。每到一峰都有一塊石碑,不久就來到了第九峰。宙海縱身跳下山澗,溪水潺潺洗滌心肺,令人說不出的舒服。
忽見一個地方地勢平坦樹木頓時變得異常茂密,兩人勉強擠了進去,林盡處一片開闊,當中起了一座木房子十分簡陋。宙海領着馮什輕着腳步走上前去,輕輕扣了幾下門又等了許久但也聽不到回應,看來屋裏沒人。馮什看了看宙海說:「可能沒在家,我們找的是誰?」宙海還是儘量從縫隙中往裏看,邊看邊說:「這裏住的一位老前輩,精通軟甲的應用,武學上比他博而精的我還找不到第二個呢。」靜靜地等過了十幾分鐘,宙海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馮什東張西望地看高人是否在外面出現。
又過了五分多鐘,屋裏傳來的蒼老的聲音:「是誰讓你來的?」語氣中帶了幾分傲慢,聽了令人來火。宙海喜出望外,口氣恭敬地說:「林老前輩,有幸能再來拜訪,今天是我冒昧來的,並沒有誰讓我來。」話音剛落就聽砰的一響,木門以被一股力量打碎成七八塊,宙海反應迅速早已躲在一邊,馮什才回過神來已被木塊打中小腹飛出幾米遠,一陣劇痛,站立不住倒在地上。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呼呼呼地又飛出了十幾股能量,這些能量借着空氣介質超越了直線傳播的範疇,竟能轉彎向宙海飛去。宙海即使被擊中也不痛不癢,但他還是雙掌齊出接下這幾招,雖然是接下但也不是硬碰硬的打法,都從湧泉和百匯引導出去,消散得無影無蹤了。屋內的人冷笑着說:「功力倒是見長,你雖然愚笨,但也算是個可塑之才。」顯然是對宙海的一種肯定了。
宙海立即施禮說:「全靠林霄雲老前輩的教導和指點。」這時一個身影已閃到了宙海身邊,等他站定了才看得清楚林霄雲鶴髮童顏又高又瘦,若仙若神一見就令人敬仰三分。
他臉似僵硬只是嘴巴微微抽動地說:「你來有什麼事?」宙海說:「我有一位朋友,為人正義滿身報復,只是恨沒有一流的老師教導。」林霄雲轉過頭看了馮什幾眼,說:「很好,這小子是個人才。」緩了緩又說:「你是我不得已才教的,對我來說什么正義都是****,誰能告訴我什麼是正義?無非就是借着正義的旗號去為自己謀福利罷了。」他一步步走到馮什身邊,緊盯着看了一會說:「我為什麼要教你?」馮什吞吞吐吐地說:「我,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您的名號,宙大哥帶我來的,其他的我什麼也不懂的。」林霄雲拍拍他的頭說:「誠實的孩子,武林中有多少人慕我大名到死不能見上一面,你倒是第一個直言說沒聽過我名字的。」馮什十分恭敬地說:「我確實是第一次聽說大名,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