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叔恍然大悟,瞪着他那一雙牛眼睛,好像要把我給吃了似的,聲音奇高地嚷嚷着,氣極反笑地說:「嘿嘿,小鬼,勞資還真沒看不出來啊,你小子原來和老李頭一個德性,喜歡忽悠勞資啊,拿勞資開涮是不?」
李叔躺着也中槍,無奈地笑了笑,攤了攤手,也不和他去分辨出所以然來。
我沉住了氣,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摸鼻子了,微笑着說:「許叔,我說的可是事實,絕對沒有捏造和更改事實吧?」
許叔這次倒不上套了,哈哈大笑地說:「好小子,勞資差點就上了你的大當了,勞資今天就認準了一點,今天啊,這兄弟拜也得拜,不拜也得給勞資拜,其他的勞資不考慮。」
接着他轉頭看向李叔說:「老李頭,你拜不拜?你不拜的話,以後勞資就不認識你這號人......」看來,他是非拉李叔下水不可,他此刻倒是很明白,如果我和他結拜了兄弟,李叔一旦沒有參與,我還是會稱李叔為叔叔,那他自己在李叔那裏無形之中就矮了一輩,這種吃虧的事他那是決計不會幹的。
李叔心裏盤算着自己,看來今天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過去了,只好隨遇而安地說:「好吧,好吧,我們革命軍人沒有那麼多的繁文縟節,在軍隊裏的每一員都是我們生死以共的好兄弟,今天我就破例一次,陪你這瘋子也瘋上一回,反正,我們以師長的輩分來論,也就沒有亂了輩分一說。」
許叔得意洋洋地笑了:「哈哈,這才是勞資的好兄弟嘛。」
他當即就學着桃園三結義,撮土為香,卻免了歃血為盟,哈哈大笑地拉着我們依照古代禮制,三人整齊地跪在地上,信誓旦旦地承諾:「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今天我李大華,許小虎,何明月結為異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靠,後面那兩句生啊死的,我可就沒再往下說了,心裏嘀咕着:你們也不想想,你們什麼年紀了?我才多大啊?一旦後面那兩句誓言成真了,我豈不是虧死了?
接着就是按照年紀排序,李叔年紀最大,當仁不讓成為大哥,許叔比李叔小了兩個月,只能委屈地成為了二哥,我就不用說了,毫無懸念地是小弟了。
我心裏還有幾分凌亂,莫名其妙地就多了兩位老大哥了,只好抱拳施禮說:「那個...李叔啊……」
李叔抬手制止了我往下說,他笑着說:「明月啊,我們現在已經結拜為兄弟了,當然要以兄弟相稱,以後就要改口了,別李叔許叔的叫了,以後就稱我為大哥,稱呼他為二哥,我們當然稱你為三弟了。」
我連忙點頭稱是,然後一一拜見大哥和二哥,許二哥笑得合不攏嘴說:「呵呵,勞資以後也有一位弟弟,可以讓勞資欺負欺負了,呵呵,不錯。」
我聽到他的話後,徹底無語了,大哥倒是很公正地瞪了他一眼說:「瞧你那點出息,原來我們兄弟結拜,就是讓你去欺負三弟的啊?那我以後不就可以欺負欺負你了?」
許二哥不以為然地涎着臉說:「瞧你說的,勞資就那麼一說,走吧,我們兄弟一起去看看那些兔崽子幹得怎麼樣了,可別耽擱了正事。」
言畢,三人勾肩搭背地走出了營帳,沿途的戰士們被徹底累倒了一大片,一個個傻站在那裏,眼神迷茫夾雜着凌亂,張大着嘴巴,目送我們三人離去,身後議論不已:這怎麼回事啊?我們的軍長怎麼和那小子這麼親熱啊?還有說有笑,勾肩搭背的,這可不是我們軍長以往的風格啊?他們對我們可嚴得狠呢,難道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