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秦兵立刻將那裏團團包圍住,百姓們都自動散開,為首的官兵上前一步對盧生厲色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誹謗陛下,來人,將此亂臣賊子給我拿下,交由皇帝陛下發落!」
「諾!」兩個官兵一邊架着盧生將他硬生生拖走,盧生臉上分明有些驚慌失措,但終究並未說什麼。
為首的官兵掃了一眼圍觀百姓,厲聲警告道:「再有人敢造謠生事,統統依法處置!」
圍觀的那群百姓立刻噤若寒蟬,個個低着頭面面相覷,大氣也不敢出,直到官兵離開他們才散去。
「哎呀,真是有氣勢,那盧生看來是必死無疑了。」程煜呼了一口氣。
宮橋輕聲笑到:「何止是必死無疑?這樣一來,看來是要和歷史對上號了。」
「焚書坑儒?」
宮橋看了看七星方向,說:「不出意外,說不定我們還可以看看這場歷史大事件。」
「剛才盧生分明是害怕的,」重商望着河面笑了一聲,意有所指道:「不過,看來這背後是有人在指使他。」
「他只不過是一個江湖術士而已,頂着為嬴政煉製長生不老藥的頭銜而已,能有什麼後台?」程煜望着剛才盧生演講的那個地方,百姓們來來往往,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小子,沒聽過家賊難防麼?」宮橋撇了他一眼。
「高處不勝寒,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就越容易成為別人的目標。」重商伏在橋墩上的手收了回來,他感覺到那人的氣息越來越近。
程煜打了個哈欠,本來想說去別的地方轉轉,還沒開口重商一臉正色道:「我們現在回去。」
「不是吧?這才出來多久啊,能不能再逛一會……」
「你小子就知道逛,聽重商的!」宮橋隨後跟上,話語間重商早已移步離開,程煜知道這是非回不可了,無奈只好跟在他們後面。
只是還沒有離開拱橋,重商的腳步突然停下。
程煜愕然,抬頭就看見離他們僅有幾步遠的地方站着一個人,那個人同樣望着他們,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訝異。
更讓程煜驚訝的是,那個人除了髮型打扮之外居然長的和重商一模一樣!
宮橋的臉上只是閃現幾秒的驚異,重商仍舊是一臉無恙的表情,程煜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麼。
子嬰看到面前這個人也是嚇了一跳,自己也是趁着重五節出來熱鬧熱鬧而已,恰巧碰到這個人與自己相貌如此相似,他自己也是有些不可置信。
程煜和宮橋心裏已經有了答案,看來這個人八成就是公子嬰。
就在程煜以為重商會去打個招呼的時候,只聽見重商對他們說道:「走吧。」
這就走了?
重商與子嬰擦肩而過的時候還是不經意的交匯了視線,重商不經意般收回自己的目光,自顧自的離開。
程煜還是老實跟在重商宮橋身後,經過子嬰身邊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子嬰幾眼。
真是像啊,不是一般的像,難不成重商是秦國的後人麼?
「宮叔,我們就這麼走了?」與子嬰的距離拉的有些遠的時候程煜終於挨近宮橋身邊問道。
「怎麼,難不成還要一起吃個飯?」
程煜若有所思:「也不是不無可能……」
「臭小子,你缺心眼兒吧!」
「宮叔,能不能每次對我態度好點,好歹我也是魏家宗主,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程煜抗議道。
「你老子我都沒有放在眼裏過,就你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孩還是多看書多考研吧!」
「行行行,我毛孩,你老毛孩,可以了吧?」
「臭小子找打!」
……
子嬰依舊站在原地望着遠去的三個人,眉間爬上幾絲疑慮。
剛才那個人的眼神,像認識自己,又不像認識自己。
怎麼會有與自己如此相似的人呢?
子嬰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但片刻間又否定了剛才的想法,甚至感到有些荒唐。
不可能,自己母系氏族有什麼人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個人自己的確是沒有見過的。
也罷,回去之後還是得認真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