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寶美髯丹,杜曉瑜是答應給秦宗成做的,之前在府城便說好了等下一次再去就送一盒給他,只是杜曉瑜想着自己手上事情太多,短期之內是去不了府城了,索性抽空做了一大盒封好,請丁文章去送。
丁文章一聽有機會去府城,高興壞了,回房之後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廉氏,「媳婦兒,你看你都沒去過府城,不如趁這次機會,我帶你去玩上幾天,怎麼樣?」
廉氏皺眉道:「我要是走了,家裏的活兒誰做?你沒見妹子成天忙得腳不沾地嗎?這時候還想着玩,你啥時候能靠點兒譜?」
被數落的丁文章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
「嫂嫂大可不必擔心我。」外面突然傳來杜曉瑜的聲音。
她走進門,帶着滿臉的笑意說道:「其實大哥不跟你說,我也有這方面的意思,大嫂嫁到丁家這麼多年,為家裏操心受累了不少,難得有機會出去放鬆放鬆,是該好好享受一下,去吧,我同意了,家裏的活兒我會安排下人去做,嫂嫂不必掛念。」
廉氏還是覺得不妥,「可是……」
「別可是了。」杜曉瑜無奈笑了笑,一把將廉氏摁坐在鏡台前,「你們待會兒就出發,坐馬車去,便能趕在中飯的時候到縣城,記得先定好客棧再去街上轉,晚上休息一夜,明天一早再趕路去府城,馬車很快的,大哥和嫂嫂都不必着急去秦家,一路上只管吃好喝好玩好就成,至於我煉製的丸藥,什麼時候送到都沒問題。」
杜曉瑜一邊說,一邊拿起梳子,準備給廉氏梳個好看的髮髻,再添些像樣的首飾上去。
廉氏看着鏡子裏杜曉瑜熟練的手法,笑贊道:「妹子梳頭的手藝是越發的見長了,難怪你今天的打扮這麼好看。」
「那也是靜娘教的好。」杜曉瑜放下梳子,取了一支鎏金簪子簪到廉氏頭上,又拿起眉石仔細地給廉氏描眉,再把廉氏平時捨不得穿的藍底繡水紋馬面裙一換,整個人的氣質就變了,杜曉瑜連夸好看。
廉氏往鏡子裏一瞧,不由得羞紅了臉。
杜曉瑜催促道:「大哥,趕快抱上小安生啟程吧,早些到縣城,也能多些時間到街市上轉轉。」
趁着廉氏在整理行頭,杜曉瑜把丁文章拉到一邊低聲道:「等到了縣城,你要記得帶嫂嫂去買些首飾,頭一回帶她出遠門,總得讓她高興高興才行,可不能讓她空手而歸,嫂嫂跟了你這麼些年,雖然平日裏什麼都不要求你,可作為女人,誰不愛胭脂水粉漂亮首飾,你要是主動買,嫂嫂會更高興的。」
丁文章一臉「受教了」的表情,連連點頭,「妹子放心吧,我一定會找機會帶你嫂嫂出去買首飾買好看的衣裳,不會讓她失望的。」
「那我就放心了。」杜曉瑜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其實這原本是人家小兩口的事,輪不着她操心,可是她好幾次偷偷看到廉氏坐在銅鏡前,手裏拿着以前的陪嫁首飾對着腦袋上直比劃,過後又捨不得戴,平日裏做了件新衣裳她也只會在必要場合穿過以後就洗乾淨整整齊齊地疊起來放進衣櫃裏,對這些物件,哪一樣都是小心地存放着。
杜曉瑜知道,廉氏雖然嫁了人有了孩子,可屬於女兒家愛美的那份心思是還在的,只是她更明白家裏條件不允許,所以有點什麼好的都不捨得輕易用,怕一壞就沒了。
杜曉瑜想着,夫妻倆成天在一塊兒,丁文章作為丈夫,早晚有一天會發現廉氏這些小心思的吧?
可是日子越久,杜曉瑜越覺得丁文章簡直是個超級榆木疙瘩,比阿福還嚴重,阿福好歹還會給她買珠花戴送她禮物,丁文章倒好,跟地上的癩蛤蟆似的,捅一下才會動一下,沒人捅,他索性連動都不會了,完全不解風情。
杜曉瑜也是百般無奈之下才會這麼直截了當地出口提醒他,說句難聽的,要不是廉氏圖個安穩度日的相公,杜曉瑜覺得,丁文章還真配不上廉氏。
廉氏雖說不是什麼富家千金,可她給大戶人家當過丫鬟,見多識廣,連見到國公爺和國公夫人都能面不改色冷靜以對,可見骨子裏是個沉穩的人。
說到底還是廉氏厭倦了大戶人家後宅的那些齷齪事兒想過平淡日子,否則憑着她這份心性與好相貌,還可以嫁得更好。
雖說嫁到丁家來,丁里正和胡氏這對公婆也沒虧待過廉氏什麼吧,可杜
144、剃度出家,備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