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是絕地。」
南非溪臉色有點沉。
虞夏也一籌莫展。
她們三人在崖底找尋了三日,除了雪地就是崖壁,看不到任何一條通往外面的路。
南非溪看向緣娘的目光已經不善了起來。
若不是緣娘,她們三人也不會被困此地。
緣娘被她的目光嚇得抖了抖,頓時往虞夏身後躲:「虞姑娘發過誓了,把幕後之人揪出來之後就放了我的。」
南非溪一言不發,把視線轉了回去。
都三日了,再找不到出路,別說是趕不上地宮出口開啟的日子,就是她們身體也吃不消。
這崖底下什麼都沒有,她們的包袱又都在山洞中,就算他們是玄師耐力比常人強些,也不可能長時間不進食的。
虞夏摸了摸有些癟下去的肚子,又四處看了看。
小圓也喋喋不休,一直攛掇乾脆把緣娘弄死吃了算了。
虞夏強忍着胃部的噁心白了小圓一眼,「吃.人的事我可不干,到時候真餓得不行,倒是可以考慮先吃烏鴉,越肥的越好。」
雖然知道虞夏不可能真把它吃了,小圓還是忍不住害怕地抖了一抖,閉上嘴不說話了。
&們過來看看。」
南非溪蹲在一處回頭招呼其餘二人,虞夏跑過去見南非溪已經把地面幾尺深的積雪都撥開了,露出了積雪之下的東西。
不是虞夏想像中的地面。
晶瑩的、堅硬的、微微透明卻又泛着白。
虞夏伸手摸了摸,滑不留手,還冰涼無比。
是冰層。
&積雪下面,是冰?」緣娘也走了過來,看到南非溪撥開的地方,一臉驚異。
他們落下來的時候,承受她們軀體的是鬆軟的積雪,還慶不是冰川,這時候看到雪下面的冰層,卻不由有些激動。
雖然冰層很厚,但是冰的下面,隱隱約約的,能看到魚的影子。
不管能不能出去,好歹吃的不用愁了。
三人當機立斷把這片積雪都挖到了一旁,冰面露出的部分越來越大。
&原來是一條河。」南非溪說。
虞夏二人點了點頭,冰層範圍很大,她們挖開了許多積雪之後,露出了很大一片冰面,寬度較窄,只有二丈,再往旁邊就是被凍硬的土地了,但長度卻不可估量,三人沒有找到冰河的終點在哪兒。
&然有冰河,那麼順着這條河走,很有可能找到出路。」
虞夏只說了有可能,卻不敢完全肯定,畢竟這三天她們已經四下找了一圈,這裏四面是被崖壁圍起來的,看起來除了攀上山崖,沒別的出去的法子了。
不過既然有積雪下的冰河,那沒準也有崖壁後的出路,順着河找找總是沒錯的。
在找出路之前,還是先解決一下吃飯的問題。
虞夏跟南非溪兩人一下一下地對着冰層施展法術,一個丟火球,一個丟風刃,緣娘在虞夏掃了她兩眼之後也不情不願地用髮絲戳冰面,一炷香後,厚厚的冰面上終於出現了一道裂痕。
有了這個開頭後面就順利多了,法術一個接一個丟在冰面上,終於,站在冰面上的三個人只覺得腳下一震,冰面上的裂痕徹底裂開,三人往後退了一點,就看到裂開的部分稍微下沉了下,開始滲出水來。
底下真的有河。
三人一喜,手裏的動作更加快了,很快,冰面上就被她們鑿除了一個洞來。
底下真的有魚,還是活魚。
那就說明,這水也是活水。
三人開心地笑了,虞夏撈了好多條魚出來,然後刮鱗開膛破肚,找了幾根枯樹枝穿着,架在火上烤。
眼下沒鍋也沒碗的,湯是喝不成了。
但對於三日沒進食的她們來說已經是難得的美味了。
三人雖然吃相文雅,但速度很快,烤的六條魚就這麼吃完了。
這一頓是吃飽了,下一頓還是要吃的,所以她們需要帶走點魚。
只是沒有包袱。
虞夏撓着頭,目光落到了穿着紗衣的緣娘身上。
&娘,你穿這麼薄,不冷嗎?」
緣娘嬌羞一笑,「奴家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