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四品修為,不過即便是如此,這刀被你用也不過是暴殄天物,所以,我暫時替你保管,等你有本事的時候自己來取。」
漢子肩扛名刀破滅大笑離去。圍觀士兵一鬨而散,沒有人去理會肩膀已經脫臼的渾身濕透的少年人。
張明月忍住劇痛,咬咬牙,脫臼的手臂撐地,一口氣接上,疼的深吸一口涼氣。
「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着。」
薛字軍不止是住宿營帳,即便是吃飯也是先到先得,有能耐吃的多,沒能耐吃的少,等到張明月摸索到飯堂時早已是人去樓空,莫說是酒肉的,即便是一個白面饃饃都不曾剩下,那看起來像是負責士兵伙食的老卒見狼狽無比少年人前來更是只冷冷撂下一句話。
「吃的沒有。」
「殘羹剩飯可有?」
少年人咬咬牙。
「沒有,殘羹剩飯都拿去餵豬了,哪兒有你吃的份,我薛字軍從來不養閒人。」
「我不是閒人,我是來參軍殺敵保衛疆土的。」
「哦?是嗎,那你殺的敵人在哪裏?能不能割下頭顱送來與我看看?」
「……」
「我還沒吃飯,等我吃飽了我就去殺給你們看。」
「還是等你先殺了再來吃比較好,說大話的本事可不是只有你會。」
「行,你給我指一個地方,我這就去殺給你看。」
少年人強行咽下一口飢餓至極時的唾液,又眼神灼灼看了老卒一眼。
「順便再借我一件趁手的兵器,我的刀沒了。」
……
薛字軍今天炸鍋了。
噹噹朝國柱薛平川在營帳中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有些驚訝,面前站着一老卒。
「你說他才來軍營第二天就孤身出去執行任務了?」
沒錯,張明月出發了,忍着飢餓帶來的痛苦,少年人提着向老卒所借的因為長年累月殺敵已經顏色有些猩紅的刀出發了,此刀名為楚刀,刀身修長,更有血槽放血,實在是殺人利器,雖無昔年刀聖洛知秋那柄名刀破滅來的有厚重感,但卻入手處極度舒適且輕便。
如果某個地方與你節節不入且屢遭排擠,你要做的不是退卻,即便是退卻也應當是證明自己有資格在那個地方生活之後。
而想要證明自己在薛字軍有資格待下去的唯一辦法,就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