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誰會針灸?」張麒朝問遍女大夫,她們都說會。但讓她們針灸,又都百般推辭。
其中一名女大夫說的很清楚,若是讓張麒朝躲在帷幕後面指揮她怎麼做,這樣的針灸,她是絕對不敢做的。
看見張麒朝也是百般推辭,燕凌平焦急問道「張公子,你的醫術高明,為什麼不肯施針營救呢!」
張麒朝無奈回道「針灸之事,重在找准穴位和下針的力道。就需要被施針者,脫掉貼身衣物。我和寨主男女有別,這如何使得!」
「啊!」燕凌平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是敖玄機的生命危在旦夕,若不趕緊醫治,命不久矣。
最後燕凌平跪在地上懇求道「我相信張公子的人品,敖寨主生命垂危,還請您無論如何都要施救。」
張麒朝忙扶起燕凌平,嘆道「好吧,留下兩名侍女伺候敖寨主,同時也為張某作證,我絕不會任何輕薄行為。」
眾人紛紛退出房屋,只留下張麒朝和兩名侍女。
張麒朝轉過身去,背對着躺着的敖玄機,吩咐侍女道「你們現在將寨主扶起,背對着我,褪去上身衣物。好了,就喊我。」
「是!」侍女們遲疑了一下,才將敖玄機扶起坐着,然後脫下她的衣服。
「可以了,張公子。」侍女回道。
張麒朝心情七上八下,很害怕到時候韋嫣會說他。一時遲疑,沒有轉回來。
「張公子?!」侍女以為張麒朝沒有聽見,又喊了一遍。
張麒朝這才轉回身來,面對着敖玄機的酥背。瞬間數針在手,扎在敖玄機的背部數出大穴。手速飛快,力道深淺各有不同。施針完畢,張麒朝手捻兩根金絲,讓侍女分別綁在敖玄機的雙手腕上。
張麒朝抱元提勁,登時兩股龐然真氣,緩緩的從絲線處輸送到敖玄機的體內。
只見敖玄機雪白的雙臂緩緩平舉,頭頂冒出一縷縷青煙。臉色一霎紅一霎白,體內水份化作汗,一點一點的流出。
片刻後,張麒朝停止輸功,扔掉自己握着的金線,閃電般的取下銀針。又趕緊轉過身去,背對着敖玄機。
然後吩咐侍女道「快給寨主穿上衣服,解掉手腕上的金線,我再開服方子,就可以藥到病除了。」
侍女滿心歡喜,連忙替敖玄機穿好衣服,扶她躺下。張麒朝伏案疾書,很快寫好一張藥方,交給侍女們。
打開房門,燕凌平等人早已久候多時。看見張麒朝沖他們點了點頭,頓時鬆了口氣。
捷報頻傳,虞嫦曦也渡過了危險期。張麒朝聞言大悅,想起去探望下拓跋詩若,走到門口,聽到裏面隱約傳來說話聲。踏進門的一隻腳,嗖的一聲又收回來了。
拓跋詩若躺着靠在梅顏歆的懷裏,說話顯得有氣無力「你師父的武功果然非同凡響,直到現在還覺得胸口悶悶的。」
梅顏歆應道「幸虧師父手下留情,否則你今天比蕭錯的下場還糟糕。」
「她不是對我手下留情,肯定是平南王交代過的。」拓跋詩若對此心知肚明,「平南王是不想和我父親鬧翻,這才叮囑你師父的。如若不然,我的小命非交代在這裏不可。」
梅顏歆聞言,決絕道「你放心,如果你死,我也絕不獨活!」
「你說,我們這樣會不會被世人所唾罵!」拓跋詩若不是擔心,而是輕微的自嘲。
梅顏歆回道「世人多愚昧,哪知世間真情呢。我願和你共度一生,直到生命的盡頭。」
「我也是……」拓跋詩若態度已然明了。
屋內的對話被張麒朝一字不漏的聽了去,慌忙用手捂住自己嘴巴,怕叫出聲。聽完,實在是太匪夷所思。終於忍不住沖了出去,全然忘了自己本來是偷聽的。
「什麼人?」梅顏歆感到外面有聲音,「我明明全神貫注得監聽四周,以我的武功,應該沒幾個人能躲得過我的耳朵啊!」
拓跋詩若淡然一笑,說道「你忘了,山寨里還有一個和你師父武功不相上下的人。武功達到某種境界的人,都能做到自然而然的掩蓋聲息。」
「張麒朝!他怎麼回來這裏?」梅顏歆恍然大悟,「是了,他肯定是擔心你的情況,所以來看看,打算給你診脈呢。沒想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