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丑時,寧靜異常,大牢裏,一條水桶粗的鐵柱引出兩條精鋼打造鐵鏈,一個綠毛怪物被鐵鏈穿過琵琶骨,身上被城隍打入十二枚鎖魂釘,畏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一聲嘆息,一個英俊青年不知何時站立在大牢中央,鬼寵聞聲抬頭,停止顫抖,努力表現出平靜的樣子。
「對不起,我這個主人讓你受苦了,我知道事出有因,當時那種情況容不得我們解釋,畢竟是我們圖謀在先。」
「少主,那富商年輕的時候,看上青樓女子,後來把人家給拋棄了,女的乾等多少年生氣死了,化為厲鬼附在落魄書生身上,靠吸收書生身上的陽氣維持魂魄不散,在富商經常走商的路上設計巧遇富商。那個富商自然會對那個書生產生親近感,就把書生帶回家,女鬼本就想如此能時時見到富商。但是女鬼每次看到富商與妻子恩愛便受不了,終於失控殺害了富商。老主人命我來時,那個女鬼已經得手幾天了,我抓住女鬼拷問出緣由,一氣之下就把它吞了。接着便開始謀劃我們的事,結果就被人給攪黃了。」鬼寵將事情先後講個通透。
「好吧,既如此,我們就不與人解釋了,我帶你走!」
「少主,不行,鎖魂釘一動,城隍便會知曉。」
「你們走吧,這個我來解釋。」一個少年出現在大牢中央,正是李天許。
「呵呵,怎麼還是小瞧了你,你不是玩火的麼?怎麼也會土遁?」慕容秋實饒有興趣的問道。
「怎麼,慕容秋實,你不是水德劍修麼?」少年樂呵反問道
「我可是金丹境界的大修。」
「進了八門金鎖陣還不是心智迷失。」
「好吧!怕你了,你究竟是誰?小小築基境,能操控靈火術,能駕馭木屬性的斧子,還會土遁。」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麼?你們走吧,城隍那裏我去解釋。」說完,人已不見
「不是那個,喂喂,這小子,你回來!每次都這樣說走就走,有個性!我喜歡!」慕容秋實自嘲道。又對鬼寵說道「咱們也走!」
清晨,天空微亮,昨夜的春雨已停,樹葉青草還掛着水滴,空氣潮濕而清新,一車一騎駛出了小鎮,沒有驚動任何人。
車是雙駕馬車,車廂寬大。
車內的小姑娘頭枕婦人的腿上,隨着車廂的輕晃,還在沉沉的睡着,嘴角留着口水,時不時嘴角微微翹起,似乎是夢到了自己真是一個劍仙,正御劍飛行。
婦人的情緒已較昨日平靜許多,眼睛盯在車廂的某一處,愣愣的出神,久久不曾移動。
趕車的是一名少年郎,一個憨實的漢子騎馬與少年並駕而行。
「喂,你小子是怎樣發現那慕容人不錯的呢?」昨夜一陣鬧騰,趙四五沒有多問,這一大早趕路,怕少年睡着了,隨意說道
「為了一個畜牲,一個金丹大能,只用築基修為,拼着損耗修為,甚至被擒也沒有動用大型毀滅威力術法,是不忍傷害無辜,還有,昨天所有衙役和道士僅受輕傷,無一人算得上宅心仁厚。」
「那鬼魅之物呢?你怎麼知道另有隱情?」
「趙叔,一個宅心仁厚的主人極力去救的鬼寵壞又能壞到哪裏去?當看到主人有難,瘋狂發作,可謂義寵,而那個慕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喝止鬼寵傷人,真正金丹大能又怎會將一眾凡人的生死放在心上,所以這個慕容可謂仁義」
「你不是親眼看他離開了,怎麼能確定他會去大牢?」趙四五又問道
「主人仁義,又怎會丟下義寵,必定會有所動作,最次也是問明緣由,所以我就去大牢等候。」少年說到此處,長嘆一聲,「這位慕容仁兄可真值得交往。只可惜,此次慕容仁兄的目的是欣兒,我們還真不知道怎樣對欣兒講。」少年也不無憂愁的說道。
「既然主人仁義,鬼寵也是義寵,那麼南華宮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吧?」趙四五問道。
「這個慕容倒是十分通情達理,做事也算磊落,可我總覺得南華宮所做的事不太光明正大,欣兒去南華宮還真說不上是福是禍。」 少年不再言語。
每個人的運勢不同,天道法則下的機緣和因果循環諸多因素疊加在一起,少年陷入沉思
當年富商種下的因,遭到女鬼果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