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計長接着說道:「話又說回來了,如今你被困憋死狼峪,已成了瓮中之鱉。那三件嗎,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退一步講,是我們大王體恤上天好生之德、不忍心將你們置於死地,才提出了那三條。只要你一點頭,就算把二十萬餘條性命救下了。難道你忍心讓那麼多人馬,陪着你一起送命嗎?」
賽張飛烏黑龍也大聲喝喊:「虞豐年,你放明白一點。如今,爾等的糧草已被本帥截獲。人以食為天,如不投降,就把你們活活餓死!」
諸葛錦聽着聽着,眼珠一轉,接了話茬兒:「這件事非同兒戲,我們得商量商量。現在就逼啞巴說話,我們死也不從!」
王宣聽罷,與烏黑龍、張計長耳語了一陣,說道:「好,本王就等你們一時。不過,咱可把話說清楚,僥倖是不存在的。到時候,休怪我張某翻臉無情。」說罷,帶領兵將揚長而去。
再說虞豐年。他無精打采地率兵來到一塊盆地,安營下寨,挖戰溝,設鹿角,把四周護好,所有將官皆到中軍議事。
虞豐年長嘆一聲,說道:「王宣欺人太甚!各位弟兄,有何良策,可解此危?」
諸葛錦奏道:「賊兵把守得堅如磐石,突圍斷無成效。依我看來,最好是搬兵求救。這憋死牛峪從裏面往外打不好打,倘若救兵前來,從外面往裏打,裏應外合,何愁此危不解。」
「好!」眾人聽了,點頭稱是。
虞豐年略思片刻,說道:「王宣已布下天羅地網,恐怕難出重圍。」
眾將也說:「是啊!咱們能想到的,人家也能想到。該如何闖出去呢?」
牛皋接過話茬兒:「嗐!活人還能讓尿憋死?現在是逼上梁山,不上也得上,別的路沒有哇!」
虞豐年道:「福王說得有理。不過……誰能挺身走險呢?」
牛皋道:「什麼走險不走險的,看你說得有多可憐。你是皇上。說話就是聖旨。派到誰頭上,誰就得去。反正在這兒呆着也是死,還不如死到戰場上痛快呢!」
眾將聽了牛皋的話,都說道:「請萬歲傳旨。絕不推脫!」
諸葛錦搖了搖頭,說道:「此事非同小可,不可草率。派誰突圍,得慎重挑選,不能摸腦袋就算一個。個人死活是小事。主要是能把事辦成。這可是關係到十多萬條性命的大事啊!」
虞豐年點頭說道:「有理。軍師,你看派誰合適?」
「這個……」諸葛錦四下蜇摸了一眼,說道:「依微臣之見,此事非我牛皋牛將軍不可!」
牛皋一聽就急了,他把牛眼一瞪:「牛鼻子,少胡說八道!在座的哪一個不比我強,你怎麼專看我彆扭?你二叔我年齡多大了你知道嗎?」
諸葛錦說道:「嚇死我也不敢拿福王開玩笑。我不是當面誇獎您,福王子出世一來,每到了緊要關頭,都是由福王出面解危。人們在背地裏經常議論。說福王是隋唐的程咬金轉世,福大、命大、造化大。除您之外,誰也辦不了這種大事。請讓大家說說,我提得對不對?」
這幾句話,把牛皋說得飄飄然、然飄飄,都美到雲眼裏去了:「啊……」
眾將也齊聲附和:「此事非福王干歲不可,您就辛苦一趟吧!」
牛皋是個順毛驢,被大家這一頓恭維,早把「危險」二字拋到了九霄雲外:「好吧!既然諸位看得起我,那我就走它一趟。不過。咱可得把醜話說到前頭,此事能不能辦成,我可沒有把握,也許剛出門就被人家打死。也許闖營時被人家抓住。也許……這麼說吧,我這一去,真是千難萬險、九死一生啊,說不定會遇上什麼意外。」
諸葛錦說道:「福王千歲久經疆場,經多見廣。此番突圍,定能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牛皋說道:「你別念喜歌了。這一回呀。我心裏連一點兒底也沒有。」
虞豐年理解諸葛錦所說,闖重圍與平日打仗不同,不是硬拼有本事就行,諸葛錦是看牛皋足智多謀,粗中有細,所以推薦,但牛皋年近五十,怎麼能冒這個險?
虞豐年不忍心,說道:「福王可以去,但出去搬兵可以,衝鋒陷陣不能讓福王冒險,這樣,禿熊憨虎聽令,你們二人保護福王闖重圍,牛二叔損傷皮毛,回來我砍了你倆的腦袋。」
「
第393章 平叛安天下(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