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今天的份,請慢用。」
這句話是唯一腦補的,實際上來送食材的下人並沒有說,每次都是按時到來,交接完食材後馬上離開,不會多待一秒,不會和唯一說一個字,也從來不會多看唯一。
來到這裏已經五天了,唯一沒有和橘井媧之外的任何一個人有過交流,橘良太郎每天都很忙,去找的基本上都沒空,山村幸子不知去向。
不是唯一想如此,是見到她的所有人,都避諱的不跟她說話,這麼詭異的安靜,時間久了也怪滲人的。
目送着下人離開,唯一抱起地上的一堆食材,轉身進了假山,走入暗道,下到了池塘的底下。
原地兜着圈子,神色里滿是擔心,焦急的橘井媧,看到唯一回來了,立馬喜上眉俏,主動迎着跑上前,幫忙想要拿點東西,唯一沒讓,體力活,家務活她來干就好,還能順便當作鍛煉,況且她是橘良太郎雇來照顧橘井媧的,自然不會累到,麻煩到這位大小姐。
「唯一唯一!今天吃什麼?」
「清蒸魚和紅燒魚。」
「魚嗎?我最喜歡了!說起來,唯一你知道魚的習性和種類嗎?跟你說哦,這魚啊,可厲害了!就是那···」
又開始了,唯一全程繃着個臉,一言不發的做着自己的事,身邊寸步不離的跟着橘井媧,那張嘴就不消停,從植物到動物,從動物到人,從山石地理,到湖泊海洋,任何的東西,橘井媧都能囉嗦個半天,遇上她不知道的東西,那會去翻書,用最快的速度搞明白,然後再過來和唯一講。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觀察,唯一多少知道了點這位橘井媧的處境,不知是什麼原因?她被拘禁在了這座池塘的底下,不允許和人接觸,交流,對話。
是太悶了嗎?所以才會對唯一這個能正常交流的人這麼囉嗦?當然,也不是沒有好處,借這機會,唯一間接的弄懂了不少這個世界的相關問題,要說一天的什麼時候能真正安靜的待一會兒,非晚上莫屬,那是在橘井媧睡着了以後,唯一才能得到的安寧。
「你···」實在忍不住,想耳根子清淨一下,唯一開口打斷橘井媧的話。
話被打斷,橘井媧一點不生氣,還暗含欣喜的看着唯一,似乎比起自己一面倒的單方面訴說,她更想唯一和她說話。
這種意味的表情,唯一即將出口的話臨時更改,從你能不能安靜一下,變成了;「你的右臉怎麼了?」
「右臉?」橘井媧愣了,手輕撫上右臉。
「啊,因為一直見你用劉海遮住,所以就在好奇了,記得是在你三歲左右的時候吧?你就有這樣的轉變。」
「什麼!唯一你知道我三歲時候的樣子?」橘井媧非常的意外。
「沒什麼好驚訝的,我本來就是你父親花錢培養,專門為你服務的存在,五歲時看過你的第一張照片,然後是在六歲的時候,你突然戴了面罩,之後的劉海就在往能遮擋住右臉的程度在修改。」唯一表情不變,語氣淡淡,這事在她看來,真的沒什麼,可在橘井媧這裏,卻是大不一樣。
遲遲沒有聽到回應,反而是輕微的抽泣聲傳來,唯一側頭看過去,嚇了跳,橘井媧大小姐,哭了;「呃!你,怎麼了?是我哪裏說錯話了?做錯了什麼?」
橘井媧用力搖頭沒說話,細嫩的小手抹掉眼淚,抬起臉,眼淚還在流淌,臉上是露出了燦爛的笑,真正的既哭又笑,搞不清楚她是開心還是難過;「是嗎?那麼早的時候,你就見過我了嗎?好開心!」
本是輕撫在臉上的右手,慢慢改為撩起劉海,伴隨着劉海的移開,橘井媧那被擋住的右半邊臉顯露,落在唯一的眼裏。
「三歲那年,家裏失火,抱着我逃跑的傭人不小心絆倒,剛好被燒斷的木板掉下來,砸在了我的臉上。」
如蜈蚣般猙獰的燒傷疤痕,以一個抽象的圖樣模式橫布在橘井媧的右半邊臉上,從臉蛋處往後,蔓延到了耳朵前邊一點,向上還延伸出一個曲折,佔據了三分之一的太陽穴。
「因為那一下,我的臉毀了,也同時出現了這樣醒目的胎記。」
是的,展現在橘井媧臉上的不止是燒傷疤痕,還有似烘托着蓮花的蓮台,蓮葉,作陪襯的胎記,淡粉色的皮肉外翻,描繪着栩栩如生的圖形,如果說燒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