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金風宗的弟子便將劉鈺請到了山上。
一路上,劉鈺表現的極為恐懼,幾乎到了語無倫次的地步,只是不停地說着些諸如鬼影子、魔頭之類的話,更時不時地便回頭看去,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後面一直追着他似的。
金風宗的幾個守山弟子半是好笑半是感慨萬千。
他們覺得好笑的是,都已經到了這裏了,這位劉師兄怎麼還如此恐懼呢?
劉鈺上一次帶着師弟師妹前來交流的時候,那也是意氣風發器宇軒昂,今日卻落到這麼一個下場,也是讓人感慨萬分了。
而就在他們帶着劉鈺往山上去後不久,一個提着長刀的身影出現在了金風宗的山腳下。
「金風宗麼,還真是感謝你帶路了啊。」
相禹的目中浮現出滿意之色。
之前在幾個宗門中的收穫,讓他的內力增加速度再度上升了一倍有餘,積蓄內力速度之快簡直驚世駭俗。
但是隨着功法的增加,相禹也發現了,繼續增加新的功法,對於剩下的那部分能量牽引力度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大了。
內力積蓄的速度增加的越來越慢,始終有一部分新陳代謝中逸散的能量是無法被吸收的。
這恐怕是需要一門品級極高的武功心法,才能夠把剩餘的力量都利用起來。
不過相禹想的是,自己體內還有許多經絡沒有被行功路線佔據,何不試試量變引起質變,用更多的心法來試一試?
說不定跨過某個關隘,就立刻能夠把所有的能量都利用起來呢。
因此,相禹對於金風宗的內功心法也是志在必得,一路跟着劉鈺來到了金風宗這裏。
此時他來到山門之下,幾個留守的守山弟子看着她,目中顯現出不善之色。
因為此時的相禹風塵僕僕,手中長刀出鞘,上面還沾染着鐵紅色的鏽跡,看起來就像是個落魄的江湖人士,這些金風宗的弟子自然是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看的。
「站住!」
「金風宗山門所在,來者通報姓名!
相禹咧嘴笑了笑。
「我?滅金風宗的人」
話音剛落,相禹手中長刀揮出,划過一個半圓,將三人同時籠罩。
三人連表情都還沒來得及變化,長刀就同時掠過了他們的脖頸,瞬息之間奪走了他們的性命。
撲通。
屍體倒地的聲音響起,明明是三具屍體,卻只發出一個聲響,足以證明相禹現在的刀究竟快准狠到了什麼地步。
也難怪,這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在廝殺之中度過,原本就是數百年一出的悟性,在不斷的廝殺中更是將刀法錘鍊到了最極致的地步。
極致的簡單,極致的迅速,極致的殺戮,只為殺人而存在的刀法。
若是讓武林正道瞧見,只怕是要驚駭地稱這刀為魔刀的。
相禹跨過屍體,慢慢地走入金風宗的山門之內,向着山上走去。
他咧嘴一笑。
「金風宗的功法?可別讓我失望啊。」
……
此時,在金風宗內,王宗主和幾個長老緊急接見了劉鈺。
見到他們,劉鈺目中浮現出又是激動又是傷感的眼神,竟是嗚嗚地哭了起來。
幾人連忙道:「賢侄莫慌!」
「貴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快點跟我們說罷,我們世代交好,只要讓我們知道是哪個魔頭下此毒手,定然要為冷月宗找回這個公道的!」
王宗主目中也浮現出傷感之色,但更深處卻湧出一絲喜色。
冷月宗所在的區域極好,藥材等等資源極為豐富,比金風宗的山門所在可是要好處不少。
既然冷月宗被滅了,那裏的地盤現在無人佔據,正是該金風宗擴張的時機啊。
至於滅了冷月宗的魔頭?隨便找一個過得去的邪門高手,砍了頭顱給冷月宗做交代便是了。
若是做的再絕一點,神不知鬼不覺地讓劉鈺因為悲傷過度而死,別人更是連一點閒話都沒有,誰又會為被滅的冷月宗出這個頭呢?
幾人心裏都是打着這個算盤,敷衍地安慰了劉鈺幾句,象徵性地問了問他,滅冷月宗的人到底長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