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冪像是一隻受到了驚嚇的小兔子似的,一下子撲進了余笙歌的懷中,放聲大哭,「笙歌,你總算是來了,我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夢見……那個死在「漫貓」咖啡的人來找我索命了。」
「噗嗤!」
聽見了田冪的話,余笙歌和白如夢抿不住笑。
這丫頭,平日裏素來剛強,自詡不輸給男人,可沒有想到,一遇見了點事,就變成了嬌滴滴的小女孩了。
余笙歌輕撫着田冪的長髮,柔聲安慰道:「小冪,沒事了、沒事了,不過是一場噩夢而已,我和如夢姐都在這裏,你放心好了。」
田冪用力地抽了兩下鼻子,淚眼朦朧地看向了余笙歌,聲音顫抖地說:「你們都不知道,他的樣子有多恐怖。」
白如夢是醫生,在醫學院的時候,什麼樣的屍體沒有見過,她臉上帶着一抹淺淺的笑容,走到了田冪的身邊,拉起了田冪的手,笑盈盈地說:「田冪,別害怕,不就是一個死人嘛,等有機會,我帶你去醫院的停屍間看看,保證你……」
「啊!」田冪驚呼了一聲,一下子躲在了余笙歌的身後,「如夢姐,你要是再嚇唬我,我可就不理你了。」
白如夢淺笑不語,余笙歌拉住了田冪,笑道:「好了好了,趕緊收拾一下,我們出去吃點東西,看你的樣子,我今天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不如這樣,你和我去如夢姐家住吧。」
「你要去如夢姐家住?」田冪蹙眉,略帶狐疑地盯着余笙歌,「顏淵能夠放你離開家?這是奇了怪了。」
余笙歌有點無奈地看了一眼田冪,她倒是很了解顏淵的性格,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淡淡地說道:「正在冷戰期,現在誰也不能管我了。」
……
與此同時,穆近遠家中,單身中的男人,無疑陪伴的他們是啤酒和球賽,穆近遠喝了一口啤酒,倍感清爽地呼出了一口氣,「爽,沒有女人的日子就應該這麼過,哥,我說你也真是的,平時把嫂子管的那麼嚴。」
「哼!」顏淵冷哼了一聲,「如果我不管着她,恐怕她都能上天了。」
「嫂子平時看起來挺乖巧的。」穆近遠拿起了一粒花生米,扔進了嘴巴里。
「那是你看見的。」
顏淵的品味,還是要高出穆近遠很多很多的,即便是休閒時刻,他依舊將自己打理的井井有條。
白皙的大手拖着水晶杯,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艷紅如血般的紅酒,隨着顏淵手上的力道,輕輕地晃動着,他仰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笙歌倔強起來,別說是我,恐怕沒有人能夠管得了她。」
「哥,你就放心好了,龐野辦事能力極強,這點事,難不倒他的。」穆近遠隨口說道。
「哼!」顏淵冷哼,原本疏淡的眸子,頃刻間變得銳利無比,「如果,龐野的工作能力強,也不會提出讓笙歌去做誘餌了。」
「哥,你要放鬆一點,這樣下去,我擔心你遲早都會得上焦慮症的,你看看我,什麼時候……」
不待穆近遠把話說完,顏淵倏然開口,嗓音低沉地像是鋼琴彈奏的低音部,「你今天為什麼沒有去田冪家?難道,人家又把你給趕出來了?」
咕嚕……
穆近遠吞了一口口水,顏淵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幾天,穆近遠是寸步不離地守在田冪的身邊,按理說,兩個人的感情已經穩定了下來,下一步,自然是水到渠成地住在一張床上,但是,田冪似乎很抗拒,每每穆近遠提出讓田冪搬來和他一塊兒住的時候,就遭到了田冪無情的拒絕。
這一次,田冪更是直接將穆近遠從家中推了出去。
他這幾天才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裏,如果,他要是知道田冪回因為一個噩夢而哭的梨花帶雨的,恐怕,此時此刻,早就已經一溜煙的跑到田冪家去了,哪還會像是現在這樣,安慰着和余笙歌冷戰中的顏淵。
「嘿嘿。」穆近遠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被你看穿了。」
顏淵的面色沉了沉,「如夢剛剛給我打電話,田冪現在和她在一起,今天晚上會住在她家,你應該放心了。」
「哥,不是我說你,你應該改改你的脾氣了,你看看……」
叮咚。
門鈴忽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