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簡直就是瞎了眼,才跟了你這個沒心沒肺的老東西!你也不看看,這妹子都被折騰成什麼樣了,你怎麼能見死不救!」
「你這個臭娘們,頭髮不長,見識還短,和你解釋都是白費勁!聽我的,轟出去,轟出去!」
「好,就你有見識。你要轟走這妹子,我也不攔着,反正我一會兒就到公安局,告你殺人去!」
「你……」
這兩人像是自帶擴音器一樣,繼續相互對吼着,聲音傳入小小白的耳朵里,震得耳膜一陣發麻。
周圍的聲音漸漸變得虛無縹緲,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晃得厲害,大把大把的冷汗如雨滴落下,黏在脂肪的褶皺里,讓人喘不過氣。小小白輕輕的甩了甩腦袋,嘗試着讓自己清醒一些,卻忽覺眼前一黑,腳下一軟,身體的過度透支,終還是讓她再也支撐不住了,兩眼一閉,整個人直接昏倒在了空地上。
等她再次醒來時,她已經被安置在了一張不大的硬床上了,她的身上蓋着滲滿了陽光氣味的被子,額頭上還敷着散熱用的冷水毛巾。
她轉動着眼珠,四下里打量了一番。這裏應該是一處新農村的房子,石灰粉敷了牆,地面上也只是單單蓋了一層水泥,除了幾大口袋的豬飼料外,周圍並沒有添置多餘的家具,顯得空蕩蕩的。
女主人一見小小白醒了,連忙將她扶着坐直了身子,又端來了一碗化了白砂糖的糖鹽水,和一碗加了肉末的甜粥,讓小小白趕緊喝下。而男主人則是靠在門欄上,一口接一口的抽着大煙,看向小小白的眼神,始終不大友善。
小小白倒也挺理解這家男主人的,畢竟她是從那片無人廢墟中走出來的,無論是誰,都會認定自己惹上了麻煩,說不定還有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仇家,他只是不想引火上身罷了。倒也虧得女主人是個好心的,否則自己恐怕真得要被拋屍荒野了。
不過,他們救了自己也是事實,感謝的話自然是不能少的。「大哥、大姐,謝謝你們救了我。我叫白……」
「打住!打住!」那男主人見小小白要自報家門,立馬就出聲喝止了她。「我們對你是誰,你有什麼遭遇完全沒有興趣!你要是真想好好感謝我們,就趕緊走人!」
「出去,出去!」女主人有些生氣的將男主人趕出了房間,又一臉歉意的朝着小小白賠了笑。「妹子,我家男人姓李,你也可以叫我李姐。他啊,平時就神神叨叨的,你別介意啊。哎,其實也怪不得他,畢竟經歷過那種事……」
小小白其實並沒有打算打聽別人家裏的事,可一見李姐一副想要同人傾訴的樣子,好似已經許久沒同人聊天說話一樣,她還是願意做一個好心的聽眾的。「李哥他怎麼了?」
「你也看到他頭皮上的燒疤了,那是十年前,不小心撞見了一些不能被旁人知曉的事,結果被對方用火槍火藥燒的,諾,就在前面不遠處的一間廢棄倉庫里。」李姐有些苦不堪言的娓娓說着,卻沒有注意到,小小白的眉頭已經緊緊的鎖起來了。
廢墟那邊的倉庫,說起來,也就只有楊文凱監禁白珠兒的那幾間。
原劇情中,楊文凱有稍微提到過,說這地方不通車,也沒幾個人知道,要不是他小時候跟着他爸來這邊晃了一圈,他還真找不到這麼好的一處監禁地點。
這話中的意思,無疑是表明了楊父與這片廢墟之間有某種聯繫,如果說李哥也是在這裏遇害的,小小白並不介意多得知一些關於楊家的情報。
可是,等小小白將一切信息梳理一番後,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原來這一切並沒想像中的那般簡單。
早些年,楊父就當上了本市政治圈的一把手,他與白父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好友,而是單純的生意往來關係。楊父利用自身的政治便宜,為白父的房地產公司提供幫助,自己也好順理成章的謀得一筆錢財。
這片廢墟,本是由國家投資建設,打算建造成為本市特級工業園區,其中的油水,自然是無法估量。於是,在楊父的暗箱操作下,白父的房地產公司順利中標,成為這片園區的建設施工方。
可是,就在準備動工之前,楊父將白父叫到了倉庫中,向他展示了一種異常美麗而詭異的花卉,並告訴他,希望他能替自己設計出一個夾層空間,專門用於培植毒/品的原材料罌/粟,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