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悅通敵賣國?
這要來的不是趙普,發現證據的不是他親兒子,他聽都不聽就得先動手打報信的一頓。
不是忠心不忠心的問題,而是這告狀太缺乏常識,就好像後世的美帝副國務卿暗中投靠卡斯特羅,智商高於三歲都知道這是扯淡啊。
「有證據?」
「大殿下截獲了北漢郭無為給他的通信」
「會不會是北漢的離間計?」
「恐怕不是,送信之人乃是孫家親信曹軍,曹軍人已經抓到,他自己也供認不諱,而且他往來送信已經有三個月之久,是請了婚假辦這件事的,可是經查他其實並無任何婚訊,只是他並不知道兩人書信的內容是什麼。」
「信呢?」
「在這,因為事關重大,臣和大殿下都沒有打開一看,眼前的局勢,也實不允許這般看似荒謬的大罪加在孫悅的身上。」
趙匡胤聞言劈手便將幾封信奪了過來,卻猶豫了。
開?還是直接燒掉,就當沒這回事兒?
「官家,孫悅是臣的徒弟,是臣親手教導出來的,臣相信他絕不會做那叛國之事,臣請官家拆信,若果真有真憑實據,臣願意與劣徒一同受罰。」
趙匡胤想了想,也是真不相信孫悅會幹這種事兒,便果斷將信給拆了。
顫顫巍巍的打開,一讀之下居然心神大震,驚駭的身子都有些站不穩,那雙劍指天下的大手,居然還隱隱有些顫抖。
見此,趙普也有些慌了,莫非他這徒弟真是被驢踢了腦子,要投靠北漢不成?想到此腿一軟,居然一個沒站穩坐到了地上。
「劉鈞居然要死了!」
「什麼?」
趙普也顧不得失禮了,站起來劈手便將信又重新搶了回來,一目十行的看完,整個人也一丁點不比趙匡胤表現的好多少,又重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沒看到信的趙光義都急了,「信上到底說的是什麼啊!那孫悅到底是不是裏通外國啊!你們這是要急死我啊!」
趙匡胤解釋道:「打今年開春以來,劉鈞便害了重病,身體一直不好,到現在,經診斷已經是病入膏肓時日無多,月余間必死,這信,確實是孫悅與郭無為的通信無疑,但卻不是投遞叛國,而是他在幫着郭無為策劃,政變投宋!」
趙光義眼珠子都瞪出來了:「政變投宋?」
慌忙也搶奪過來了信,看完了焦急道:「這……這什麼情況,沒頭沒尾啊,現在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了?」
「通信三月有餘,光看着一封自然是什麼也看不出來了,快,馬上把孫悅給我叫來。」
「是。」
「不!此事機密非常,別讓他過來了,就咱們三個,馬上換便服,直接去大理寺尋他。」
…………
卻說孫悅這頭,作為戴罪之身的他當然要在大理寺下獄,可是上至大理寺卿,下到最是普通不過的獄卒,又有哪個敢真讓他受委屈?卻見孫悅的『牢房』不但窗明几淨,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就連地面上也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據說是中丞家裏特意取來的,小桌小凳,有酒有肉,更過分的是,桌上還有一紅銅製的鏤空吊香爐。
幾個所謂的『獄卒』正開着門,盤着腿,興致勃勃的聽孫悅侃大山說評書,而孫悅則一邊說,一邊悠閒地品着小酒,還有那殷勤的狗腿子給他錘腿揉肩,另有書令在後面奮筆疾書,要將孫悅所說的東西記錄下來。
「你這待罪的日子夠舒服的啊」
這聲音旁人或許陌生,孫悅卻是聽得一個激靈,心知是自己安排的後手終於動了,連忙大禮參拜道:「罪臣孫悅,拜見官家。」
「罪臣?你若是罪臣我豈不就是昏君了?你看看你有一丁點罪臣的樣子麼?」
孫悅抬頭,嘿嘿傻笑。
「又特麼裝傻充愣,你以為這回還會讓你輕輕鬆鬆的揭過去?去嶺南閒賦十年,看那邊的蚊蟲鼠蟻能不能咬死你。」
孫悅連忙道:「官家放心,我去嶺南,必滅南越。」
趙匡胤氣的都樂了,一腳踹過去道:「誰特麼讓你打仗去了。」
說着,趙匡胤揮揮手,示意閒雜人等退下,並吩咐道:「百米之內不得有人,沒有裏面的吩咐,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