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金就算造一條新船也用不了多少,那麼其餘的便是所有船員的錢。出海買的酒、肉乾什麼的,再貴能花多少。
對於五千金來說,能佔一成就算多了。
畢儀起身一禮:「敢問,為何我等出海一年,身為船長竟然只有四千錢的收入。」
另一人還加了一句:「是楚錢。」
楚錢沒有秦新錢價值高,兌換比率已經達到一比二點四。
「來,喝酒。」飛箭魚的船員們感覺這話題聊不下去了,這個落差有一點大。
飛箭魚是一條四桅七帆二十六丈五的中大船快船。
四桅就是有四個主帆,然後再加三個副帆,對於側風有着良好的利用性。此時的戰國造船工藝,那麼用軟硬帆聯合形,也沒辦法就對逆風,工藝還需要提高。
二十六丈五,一丈合後世的二米三。
飛箭魚號排水量約在七百噸左右,裝滿了巴蜀的麻布,再加上淡水、食物等物品,還有人員。一次麻布在倭島就可以得到巴蜀出倉價的五倍純收益,若在楚亭港,可以得到七倍。峴港是十倍起。
這是單次的收益。
從峴港拉香料與極珍貴的木料回來,事實上也是數倍的利潤。
那怕大河君白暉扣錢、扣稅、扣管理費、扣上交利潤、扣船隻消耗費、碼頭使用費等等。
對於船員們所得來說,也是巨利。
出征的陸戰、水戰、船員們的貿易收益,約佔總利益的一成半。若是對一新地區,征服地的利益初始為四成,然後依據穩定的程度與時間,開始慢慢的減少,最終停在一成五左右。
這個數值,飛箭魚號的船員們是萬萬不會說的。
那怕出海的人無論是韓、魏、秦、燕等等這些人都知道,可一但回到中原,這便是軍中的秘密,不可言。
畢儀喝到半醉的時候,開口問了一句:「其它的船,也如你們這船,大夥都有錢拿?」
「新人,五十銀還是能拿到的。」
這話,由不得楚軍的小軍官們懷疑,因為這些船員沒必要騙他們。
船員們又補充了一句:「這個也要看運什麼貨,一般來說。依我們出海船隊的規矩,賤倉與富倉是混裝的,糧食算是收益最差的,絲綢價高可窮地方也買不起,上等的瓷器也一樣。麻布與精陶最值。」
「有多少?」
「五倍。」
五倍是一個假數字,只是到倭島是五倍的利。
楚軍的小軍官們低頭議了幾句,他們信了。可再想一想,當年他們都去過辰國半島,也去過倭島。運的是楚布。
雖然不知道楚布是巴布、蜀布、關布、洛布等的差別,想來應該不會太大。
那麼,楚國的貴族給他們這些船員們,似乎有點少。
「有空去新港,我們說的不是什麼機密的事,看看便知道了。」
這酒是喝不下去了,楚軍的小軍官們心中有事。
酒沒喝痛快人卻是走了。
秦人大副站在了桌上:「客人走了,可酒沒喝好怎麼辦。」
「繼續整!」越人船長一巴掌又拍開了一份泥封,然後再吩咐道:「去把那果子都取來,估計是留不到洛邑了,這天氣越發的熱。」
酒喝上,大夥自然是越喝越開始。
倒是後院的婦人們開始感覺不太高興,這好多日子沒見,難道這回來相見了不交公糧嗎?
秦人大副的夫人出來了,原本是準備收拾一下自己這個不守夫道的男人。
可進了前院一看,這大副夫人樂了。
「你,你,你們竟然在吃屎,這麼大樂子。」
秦人大副已經半高,看到夫人好大笑:「吃屎好。」說完,抓起一把塞進嘴裏,然後伸手就往自己夫人嘴上餵。
「你這混人!」
莫小說秦國婦人,戰場上秦國女兵凶起來很嚇人的。
大副夫人先是一記過肩摔,然後提着自己男人的腳拖在地上就往外,然後把人扔小河裏了。
眾人大笑。
再說楚軍的小軍官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