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把門推開,裏面並沒有人,衣服行李也都還在,證明男人沒有離家出走。
只是……
人生地不熟了,人能夠去哪裏呢?
又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陸含章,寧宴決定不等了,帶着兩個孩子一起吃了晚飯。
飯後按着常例,在院子裏走了幾圈。
『咯吱』聲響,寧宴抬頭往大門看去。
陸含章湊外面走進來,身上帶着濃重的藥草味兒。
「生病了?」
「沒有不用擔心,還有吃的嗎?」
「有的,你等一下。」原本還剩下一些餃子,雖說涼了,但是用油煎一下依舊是美味。
但是聞着陸含章身上的藥香味,寧宴放棄煎餃子的打算,不管是不是有病,弄了一身藥味兒就得當成病號處理,有病的人並不適合吃太過於油膩的東西。
在麵粉里打上一顆雞蛋,撒上一點點的鹽,和面之後用擀麵杖干成麵皮切成麵條,煮到鍋里,撈起來。
隨意炒了兩個菜,搬到麵條里,將碗放在陸含章身前:「吃吧!」
「辛苦了。」
「……」不應該說謝謝嗎?辛苦了是什麼鬼?她又不是他媳婦兒。寧宴伸手抱住自己,應該是想多了吧!
偷瞥幾眼正在吃飯的男人,下巴上的大鬍子似乎少了一些,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是極為濃密的。
控制不住作死的手,趁着陸含章吃東西的功夫,寧宴伸手捏住陸含章的鬍子,用力一扯。
一小把鬍子落在手裏,鬍子上還帶着血跡,這膠水的質量還真好,寧宴抬頭看向陸含章,嘴角掛着尷尬不失禮貌的笑:「你又不是丑的不能見人,幹嘛給嘴上沾一把鬍子。」
「沒事。」
摸一下缺了一塊鬍子的下巴,陸含章端着手裏的碗,往房間走去。
寧宴起身跟了過去。剛走到門前,『砰』一聲,前面的人將門關上。
寧宴吸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不就是扯下來一把鬍子嗎?一看就是假的,用的着生氣。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喜歡粘着假鬍子,什麼愛好。
回到房間,寧宴躺下去就跟烙餅一般,怎麼也睡不着。
起身走出來,拿着柴刀往竹林走去。
左右睡不着,只能給自己找點兒事情做。
砍下兩根竹子,拎着回到家裏,跟家裏的藏獒崽子做了一個竹子狗窩,通風又涼快,剩下的竹竿打通,腦子裏閃過後世那些手動灌腸機的樣本,手裏拿着炭條,在紙上寫寫畫畫。
畫好之後,看一眼簡化了的灌腸機圖紙。
寧宴開始用木頭跟木刻刀,手工鑿製作,沒有尺子,寧宴只能自己用木頭做出一個遊標卡尺,再有參考物的對比下尺寸誤差也不大。
剛開始做灌腸機只是因為睡不着,在木頭上刨花的時候,寧宴已經沒有睡覺的念頭。
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把灌腸機做出來。
工具簡單原始,刨花極為困難,一步小心就把木頭刨的凹凸不平。
放下手裏的是尺子,寧宴走回房間用墨水跟繩子做了一根墨線,在木頭上彈一下,留下印記,就着印記繼續刨花,重複好幾次,做出來的配件才能將就使用。
將灌腸機需要的配件做好,天都已經快亮了。抬頭看一眼天空越加稀少的星星,寧宴打了一個呵欠。
終於……困了。
只是,要睡覺也得等把這些配件組裝起來才能睡。
低下頭按着記憶將配件組裝起來。
灌腸機做好,寧願伸了一個懶腰。
轉身往房間走去,忽地側目,發現陸含章房間的窗子沒有關,窗後還站着一個人。
「不困嗎?」
「困,這就去睡。」
「嗯!」陸含章一個恩字將話題結束。
寧宴的視線往陸含章下巴瞥去,原本稀疏的鬍子現在又變茂盛了……
一言難盡,明明長得那麼俊,卻長着一把鬍子,讓她過過眼癮就這麼困難嗎?
回到房間,沾上床閉上眼,瞬間進入夢鄉。醒來之後,看見的依舊是霞光萬里。
走出院子,剛想
第四十七章 丑的不能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