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老爺們在風流寺呆了大半生,對於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雖然並不是方丈強行禁錮鋼柱呆在這深山老林,但或多或少和他有些關係。又一想到鐵蛋這孩子思親心切,對於親生父母若真無一面之緣,於他一生,也是一種莫大的遺憾。
所以方丈思量之下,讓鋼柱下山,一來尋鐵蛋的親生父母,而另外一個原因,便是想讓鋼柱找個女人結婚,育兒養女,人老有人送終,也不至於躲在房間,自食其力了。
但這些話,方丈肯定不會對鐵蛋如實相告,看着鐵蛋抽泣,內心一嘆,道:「哎,戒色,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而且你不是想念你的親生父母麼,所以為師也想讓鋼柱下山,去打探你親生父母的消息。」
鐵蛋擦着眼角的淚水,搖着頭道:「不……不要了,我只要你們都不要離開我,鐵蛋就很開心。」
「就算你不尋找你的親生父母,你師傅人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你總不想看你師傅孤苦一生吧?」
「可是……不是有我麼?等他老了,鐵蛋陪着他,使其安度往年……」
「哎,但有些事,你就是想幫忙你也是無能為力啊!所以戒色,聽方丈一言,不要任性,明日一早送你師傅下山便是了。」
鐵蛋強忍着淚水,點了點頭,沒再做聲,跑到廟前的小院中,借着月色,打起了風流寺秘傳的拳法。
靈兒看着鐵蛋傷心的模樣,又看了看方丈,輕聲說道:「老爸,鐵蛋這孩子還真是怪可憐的,父母未見一面,現在撫養自己長大的師傅也要離自己而去,你真的忍心把他們分開麼?」
方丈的心中也不好受,但是想到今後種種,鐵蛋的親生父母要帶着他離開此處,那鋼柱才會更加傷心。並且若是鐵蛋的父母並不是一介平民,要帶着鐵蛋離開這個城市,甚至是離開這個國家呢?
這一切,誰知道呢?
方丈看着鐵蛋認真打拳的樣子,一拳一拳,拳風作響,一記一記鞭腿,似乎想要把眼前的空間,愣生生的踢成兩截。他看着靈兒,卻是說道:「你也早些休息吧。」
靈兒看了看鐵蛋,也點了點頭,隨即和方丈一起進入了廟中。
夜色之下的小身影,不知道打了幾遍的拳法,一拳一腳,似乎都用盡了他全身的氣力,打得身旁微風四起。此時此刻,他心底產生了一種全所未有的感覺,說不上為何,一肚子的話語想要傾訴,卻找不到那個人。
一個人,直到精疲力竭的倒在地上,他仰望着滿眼群星,卻是模糊,因為眼中有淚。他躺在地上不知多久,直到小樹叢中傳來了一絲異響,他才猛然起身,看向了自己房間所在位置的小角落裏。
他爬坐起來,問道:「師傅,是你麼?」
小角落中並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響,一切又靜如平常。
「奇怪,剛才明明感覺到有人在那,怎麼回事?」鐵蛋嘀咕一聲,隨即朝着那個方向而去。
在鐵蛋快要接近自己房間所在位置的時候,一個身影卻猛然躍起,並朝着另外一個方向快速而去。
鐵蛋一驚,恐怕現在早已經是深更半夜,怎還會有人,莫非有盜賊不成?而且看那身影,也不像是方丈和師傅,所以鐵蛋不及多想,朝着那黑影離去的方向追身而去。
不過鐵蛋終究是耗盡了體力,挑了大半夜的水,而且還打了不知幾百遍的拳法,現在想要追上那匆匆逃離的黑影,確有難度。
鐵蛋望着那人在樹叢中穿梭的身影,大喝一道而道:「站住!跑風流寺欲意何為!」
可那黑影根本沒停,反而更加迅速的跑開了,並且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鐵蛋找尋着完全看不見的身影,心中暗暗一驚,道:「深更半夜來風流寺,非奸即盜,而且身法迅速,應該也是一名練家子!」
他此刻又跑回到寺廟,喘着大口粗氣,來到方丈的臥房前,着急的敲門而道:「方丈,不好了,風流寺被人偷了!」
方丈剛睡下沒多久,隱約中聽到鐵蛋着急的叫喊聲,簡單披上外衣,畢竟山裏頭夏天氣溫也不高,他打了一個哈欠,問道:「戒色,大晚上吵吵鬧鬧幹什麼,打完拳早點休息便是了。」
可鐵蛋卻再一次敲門急聲而道:「方丈,剛才弟子看到有人跑風流寺偷東西了,
0038 山中破廟遭賊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