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
「昔!」
「是你嗎?昔!」
潛意識中聽見有人在呼喚。
女子身着束腰黑裙,面朝聚水潭,腰間佩掛一條古玉,玉中刻有白虎,虎嘴張開,模樣猙獰。
她轉身朝湖藍色長裙的女子輕聲問道,「昔!是你回來了嗎?」
「呼!」猛地一口氣堵在胸口,她邊調整着呼吸邊睜開眼,視線從模糊到漸漸清晰,她滿腦子都在嗡嗡作響。
「昔?」
小佳坐起身,嘴裏輕聲念叨着。
「你沒事吧?」
於曉非擔心的摸着她的額頭。
「剛才我聽到有人在喊……嘶……」小佳感到胸口一陣劇痛,用手按在那裏,明顯感覺到心跳的速度格外的快。
「求你了姑奶奶,先躺下歇歇,別動了!」於曉非苦口婆心的求着她,這才讓她聽話的躺下去。
「我的傷嚴重嗎?」
「姑奶奶,不嚴重能擱這兒躺幾天啊?」
「啊?幾天?我躺了那麼久啊?不是……我……不就是流了點血嗎?」聽到於曉非的話,小佳一臉懵。
「行了吧你!那要真是一點兒血就好了,那天我在店裏忙着,你說下大雨你跑出去幹嘛啊?幸虧搶救及時,醫生說再晚一點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於曉非說着就沖她翻了個白眼兒。
「誒,你說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啊?是不是道兒上的啊?能那麼下狠手!不過話說回來,好在一點,那人中傷你是真,但看上去應該是不想至你於死地的。」
聽於曉非這麼一講,小佳好奇地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醫生說了,從兇手插入你身體的匕首看得出來,他用刀很熟練,但是他避開了死亡點,沒有正擊你心臟,那把匕首剛好插到了你的胸口下方。」
這樣說來,小佳越發困惑不已,明明可以一擊致命,他卻不那麼做。而這個人和之前幾次撞她的黑衣人難道是同一個人?
正思量着,病房的門被打開了,警察走了進來,後面跟着的是鄭嶼。
警察一進來就詢問道,「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她微微點了點頭。
接着警察拿出一摞像素不高照片來,「這是那天晚上監控實拍的照片,你看看,有沒有與你搏鬥的人?」
她仔細的翻看了兩遍,失望的搖了搖頭,「那個人很聰明,他走過的地方都是監控死角。」
警察聽到她這麼說,也只能作罷,「等你好了來局裏說點事,畢竟你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上次撞車事故和那隻唯一線索的貓突然失蹤的事還沒解決完,你這又鬧出一檔子,所以啊,最近你出門還是得有人看着!」
所有人都點頭應和着警察的意思。
鄭嶼送走警察後,又回到病房裏來,他走到床邊,給小佳削了個蘋果,遞過去,小佳半躺着身子。
「幾點了?」
鄭嶼抬手看了看手錶,「下午兩點,你還是休息會吧!」
於曉非一湊上來,盯着鄭嶼,指了指他手上那塊表,「哇!這手錶看起來真不錯,哪兒買的?」
鄭嶼笑了笑,說道,「我一個朋友去香港的時候給我帶的。」
「能讓我看看嗎?」
不用看就知道於曉非的心思,除了為她那個男朋友挑生日禮物,再也沒其他事讓她這麼上心了。
鄭嶼伸出手來,「可以看,但我這個人不太習慣把東西給別人碰,你別見怪啊!」
聽他這麼說,於曉非笑了笑,「這有什麼見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
說着她也就用手機拍了張實物照存了下來。
沒過多久,鄭嶼的電話響了,他一看手機,就出去了。
於曉非似笑非笑的看着小佳,「老實招來!」
小佳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招什麼啊?」
「別裝了!他是誰啊?」
「鄭嶼,我上司!」
「哎喲,行了吧你!上司上司,這幾天他時不時就拎着東西來看你,我問他,他一直說是你朋友,我也沒再多問了,但能這麼關心你,恐怕不止如此吧?」於曉非邪惡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