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符形狀奇異,在她的知識範圍里,並未見過這樣的字符。
書中所記,罕見的符號多源於最早的時代,原始社會晚期或者是有史社會早期,出現在陶器上面的刻畫或彩繪符號,另外還包括少量的刻寫在甲骨、玉器、石器等上面的符號。
而這字符便像兩樣個體畫般,彎彎曲曲的盤旋在她的後背。
她將背後的記號畫在一張紙上,突然想起另一張紙,陳言畫的那張謎一樣的地圖碎片。
從包中搜出所有的東西,就是不見那張地圖。
「於曉非!」
聽到她的叫喚,於曉非急忙從廚房跑出來,「怎麼了?」
「我的地圖不見了!手繪在一張白紙上的!」
於曉非一臉懵,「你的東西都沒人動啊!不對,你那天被刺的時候,會不會是那個兇手拿走的?」
她轉頭一想,可是那個人明明也是衝着鹰鵰玉來的啊!而且這張地圖除了自己和陳言,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
於曉非走上前來,「等那個兇手被抓住了就真相大白了!」
她點了點頭,打開電腦,幸虧有備份,她重新打印了一份,只是地圖落在了別人的手裏,總有些不安全。
將畫好地圖和記號的紙張疊在一起塞進包里,就匆匆出門了。
小佳心中一直想着未去見的那個人和那封匿名信,卻不知那封信的背後,一直有一隻魔爪在伸向她。
正午時分,從圖書室找完相關文字材料後,她就按照於曉非給的文字專家研究所的地址找了過去。
一進研究所,一股人文氣息迎面襲來,每個櫃枱上都擺放着各式各樣的文房筆墨。
經工作人員的帶領,她走進最裏面的辦公室,牆上掛着各個朝代的文字扁幅和畫像,古色古香。
一名戴着老花鏡的白髮爺爺站在那,用毛筆蘸了蘸墨水,在一張白色油紙上隨意勾勒幾筆,輕輕點了兩下,用墨汁往邊上輕劃着帶過幾道,一副簡筆水墨畫就成了。
小佳走上前去一看,連忙鼓着掌,大讚道,「齊老先生果然名不虛傳,字寫得好,畫也畫得好!」
事先在於曉非的介紹下,她也打聽過不少有關齊一元齊老先生的成就榮譽,這個人現在除了研究所的工作以外,還在中央美術學院任教授一職,早年間棄學參加了抗日戰爭,站在前線殺過敵,退役後自學成才,會書寫多個朝代的文字,古文一概都能看懂,跟着考古學者研究不少文字,並且還被派去邊遠地區當過兵。
網絡上將他下派前的事跡和現如今的事跡都講得一清二楚,只是從下派後到他回北京任教之間的年數里,他的事跡一片空白。
想來也是個歷經時間打磨的老人。
齊老先生扶了扶老花鏡,看了眼她後,接着低頭作畫。
她從包中取出一張紙,遞過去給老先生看,「先生,您能幫我看看這個文字是出自哪個年代嗎?
一聽到文字二字,老先生身子微微一怔,半側着身子,雙手在旁邊的毛巾上擦了兩下,緩慢的接過紙張,盯着看了兩眼,神情異變,「這……」
「先生可否看出些什麼來?」
老先生看着兩個字符,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樣子,「這字符你從哪看到的?」
「這個……我也不那麼清楚,一個朋友讓我過來問的。」她不想說出從自己身上看到的,以免惹麻煩事還是小心謹慎些為好,就只好吞吞吐吐的說道。
「我目前未曾研究到那麼早的時代。」
說完老先生還盯着那兩個字符看了幾眼,就遞迴給小佳了。
老先生眼神深不可測。
小佳轉身準備離去,突然老先生一聲嘆息,她回過頭。
「先生為何嘆氣?」
「看到字符想起了往事。」
老先生眼中忽而晶瑩閃爍,聲音中帶着哽咽。
「有一年,我在西藏當兵,遇到受傷的她,背上也有兩個與此類似的字符,雖不完全一樣,但我們是搞文字的,看得出是出自一個地方。」
聽齊老先生這麼說,小佳突然對這位老人的往事好奇起來,「背上哪個位置?」
老先生詫異的看着她,眼中仍是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