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道,「朱兄賢昆仲,算得上是崑崙墟的土著,想來必定不會讓我失望。」
「許兄,我等,我等去哪裏知道那等級別的聖果所在啊,若是知道,還用許兄說話?早就去搶了過來了,如此重寶,換誰也得眼熱啊。」
五大邪君紛紛哀告。
兩忘峰三人也各自木着一張臉,一言不敢發,生怕一個不對,引火燒身。
許易臉上頓時浮現出那熟悉的微笑,刷的一下,八人的臉色同時一白。
童放那痛苦的模樣,誰看了都得心頭髮怵。
「許兄,許兄,我知道了,我想起來,黑山老妖劉銘處,曾經得到一枚紫煥丹果。」
朱皇蹭地立起。
刷的一下,錢穆四人同時變了臉色,童放三人也各自緊皺了眉頭。
見眾人表情,許易猜到那黑山老妖劉銘,必定是個難纏的存在,不過,他心中依舊難掩欣喜。
他不怕對手難斗,就怕毫無頭緒,何況,他如今也算得上兵強馬壯,哪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在許易的催促下,朱皇道出一番因果。
「……那劉銘,百年前便已斬屍成功,入秘地得禁法,能煉人為陰魃,所謂陰魃,是屍又不是屍,是種莫測存在。打個比方,一個斬屍強者,若被劉銘擒拿,煉製成陰魃,該斬屍強者一切屬性不變,唯有靈智缺失,為劉銘所控。失去了畏懼之心,又極為配合,數量一多,劉銘的威力可想而知。此君盤踞黑山多年,端的是心狠手辣,無惡不作,偏生沒人奈何得了,時日一久便博了個黑山老妖的諢號……」
「……時日如今,沒有誰知道這劉銘到底煉了多少陰魃,但沒有人敢輕易與之為敵,便足見其能……」
許易打斷道,「說說你是怎麼知道他得紫煥丹果的。」
一想到紫煥丹果,許易便忍不住心中火熱。
此寶便在能補充他壽元的幾種聖果中,也是排在一二位的。
朱皇道,「這得從一件舊事說起,我們兄弟曾結識過一位道友,我說出名字來,想必兩忘峰的三位道友,不會陌生。銅山李彤。」
「可是那個白藥老李彤?」
牧嶼驚聲道。
朱皇點點頭,「正是此人。」
杜飛盯着許易道,「若是此人,多半不假,白藥老李彤,乃尋找天材地寶的聖手,七年前,死在了銅山,至今不知誰下的毒手,聽朱兄的意思,下毒手的正是這劉銘?」
朱皇道,「本來這個秘密,我是準備帶進棺材的。那天,我正在銅山李彤處做客,我和李彤相交於微時,關係極佳。那日,我正在銅山左側,參觀李彤的藥園,便聽見山外轟鳴,銅山禁制遭到攻擊,聽這動靜兒,我便知來了強者。可我的下意識,竟不是去和李彤並肩作戰,而是躍入了銅山的漳河,死死潛在河底,才逃過一劫。劉銘拷掠李彤,就發生在漳河邊上,李彤至此沒出賣我,可恨我苟延殘喘至今,也不敢為李彤報仇……」
說着,朱皇面色慘白,神色極為痛苦。
如此秘密,若非萬不得已,的確不會與外人道。
許易道,「你怎麼知道李彤處有紫煥丹果?」
朱皇道,「早些年,我便聽李彤提過,說他找到了紫煥丹果的蹤跡,那日我本是想去看看紫煥丹果的,但李彤說他沒採到,我觀李彤神色,便知他說了謊,後來我隱在河底,聽到了劉銘的狂笑,說什麼如此奇寶為我所得,我猜測,劉銘所謂的奇寶,多半便是紫煥丹果。」
許易不置可否,陷入了沉思。
朱皇的消息,不管真假,他都打算去找劉銘問問,因為這已經是最近的線索了。
但他不打算盲動,這個檔口,他覺得有必要嘗試衝擊斬屍境了,待成就了斬屍之位,再向黑山進發不遲,如此便更有把握。
當下,他取出兩枚須彌戒,又取出十枚天材地寶,點了杜飛,錢穆的名,「你們二位跑一趟墨水城,幫我弄些紫願珠來。」
他準備衝擊斬屍境,難點便在於神胎外圍的那層蒙昧,三年來,許易用盡辦法嘗試化開那層蒙昧,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高階願珠效果好。
所謂的高階願珠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