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一臉的驚懼,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這三個吃裏爬外的,主子還沒倒呢,自個兒就先亂了陣腳。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太尉一聽,抬手示意他說下去。
姓陳的金吾衛醞釀半晌:「當晚確實沒有送侯爺回去。」
堂上一片死寂,長公主先是安靜了一會兒,突然暴起:「狗奴才,你瞎說什麼東西,信不信本宮立刻賜死你。」
曹致遠嚇得手軟腳軟,臉上肌肉連番抽搐。
事已至此,金吾衛豁出去了,其他兩人同時跪下:「大人,我們之前就因受了長公主的好處,替她傳達一些宮裏的瑣碎,但都不是什麼要緊的,這次事情來的突然,那晚正好是我三人值夜,長公主身邊的婢女來傳話,叫我們三人一同過去,誰知到了假山後面,卻看見郡主躺在裏面衣衫不整,世子爺蒙着臉。」
「當時攝於長公主淫威,我等不敢有半分妄念。世子叫人把郡主抬去葉榮的馬車。當時有個車夫一直在馬車附近轉悠,世子便命令我等將車夫處理掉。」
為了營造出失足落水的假象,並沒有往小泉身上綁石頭。
「住口!你們是攀蔑!王兄,你千萬不要相信這群狗奴才的話,他們根本就是見風使舵的卑賤胚子,哪有一句真話。」
「肅靜!」司空猛地敲擊驚堂木。
兩名侍衛摁着長公主不讓她隨意亂動,見狀,長公主假裝暈厥,想藉此拖延時間,沒想到太尉忽然叫了一聲御醫,長公主撒潑不成,一骨碌爬起來撲到離自己最近的宗親面前哭訴:「你們都說句話呀,怎麼都啞巴了。」
他們可都是以前最疼自己的。
宗親們有心想拉一把,可……可立場不足,金吾衛都那麼說了,他們說再多有用嗎?那豈不是都成了掩蓋兇手的幫凶了。
楚懷王忽然衝到曹致遠面前揚手。
啪……
曹致遠差點沒被巨大的力道打飛出去,幸好有侍衛按着……
「你六歲的時候,寒冬臘月里吵着要吃鱖魚,太后將永安城翻過來了都沒找到一條,你便生氣,摔東西,哭鬧不休,連太醫都驚動了——是我帶人去臨安,鑿冰撈魚……十三歲那年,你非要騎馬放風箏,不慎從馬背跌落,是我,背着你從御花園跑到御藥房,當時陳太醫跟褚太醫還在,他們講,若再遲一遲,怕是要留下殘疾……十五歲……」楚懷王捶打着自己胸口,仿佛要把心掏出來:「舅舅平日待你不薄,你何必這麼對我?啊?」
挨了這一下子後,曹致遠整個人都懵了,甩了甩腦袋,顫抖着嘴唇道:「舅舅……」
「不要喊我舅舅,我沒有你這麼混賬的外甥。」楚懷王額頭上青筋暴起,竭斯底里。
「肅靜!」自從審問以來,不曉得要喊多少次,太尉有些不耐煩了。冤枉不冤枉也不是誰一個人說的算,要看證據。
葉榮冷眼看着這對母子,心裏平靜的毫無波瀾。
她覺得,立刻殺死他們,簡直太便宜他們了。
「太尉大人。葉榮有話要說。」一直不曾為自己辯解什麼,突然開口立刻引起重視。
太尉臉色也變得和緩不已:「侯爺請講。」
聽審堂突然安靜下來,統統等着葉榮接下來的話。
曹致遠仰着臉,跪在地上,眼底似有期盼。
「葉榮……我們自小一同長大……」
葉榮眼尾輕輕一掃,猶如輕薄的刀刃,見血封喉。
曹致遠一嚇,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姦污郡主、誣陷旁人,收買金吾衛,數罪併罰,可是死罪?」
葉榮擲地有聲問道。
「確實。」這麼多罪名疊加在一起,若還活着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曹致遠聽見自己要被判死罪,忽然從地上跳起來:「姦污郡主的人根本不是我!」
「不是你還有誰?」葉榮大聲質問。
「是左常侍衛統領!」
「事已至此還想抵賴!」
「我沒有,是真的,他的屍體還埋在那兒。」
「胡話連篇,你怎麼知道?」
「當時我就在旁邊看着!」曹致遠說完,虛空中仿佛有什麼東西碎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