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眼前的男人越走越近,他的臉也清晰的出現在我的眼前。
依然是那張冷峻矜貴的臉,可這一次竟然穿的特別休閒運動,以至於我差一點沒認出他來。
這次看到譚易陽出現在這裏,沒太過驚訝,只是微微的調整了情緒跟他正常的打了打招呼:「你怎麼來這裏了?」
其實這個問題我問的有點白痴,明明他是我的擔保人,知道我被安排在了哪裏再正常不過了,於是我抿了抿嘴笑着自己。
譚易陽斜背着一個挎包,雙手插在口袋裏,也是帶了一點點的笑意:「你說呢,我可是你的擔保人,要是不來看着你,萬一你拿着大使館借貸出來的錢跑了怎麼辦?」
……
雖然他這麼說,我自然是知道他是特意來一趟,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在我猝不及防之下問了我個問題:「許之洲真的準備結婚了?」
我只是扯了扯嘴角,然後又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便想要回房了。
在前任男朋友面前討論這種話題,還不嫌丟人嗎?
想到之前還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就要和許之洲結婚,想來這會兒譚易陽的心裏一定暗自的嘲笑着我的自大吧。
真是巴不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省的在這兒丟人了。
回房間的路上,正巧看到跟譚易陽一起來的男人辦理了入住手續也走了過來。
還以為是徐遠,卻不曾想竟然是高瀚。
再見我,他也沒了以前的疏離,反而多了些許的溫和,甚至還不忘跟我打趣道:「大明星,我挺佩服你,一個女人在國外丟了護照還挺淡定,真是越來越像某個人的性格了。」
說完還不忘用眼神瞄了譚易陽一眼,若是放到了以前,譚易陽一定會用眼神瞪回去,可此時此刻,他的表情卻是極淡的,甚至感覺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微弱的笑意。
&律師,明星可不是我能駕馭的了的職業,還是叫我名字比較習慣,你怎麼也會來這裏?」我沒再去看譚易陽,而是一字一句的問着高瀚。
他倒是一副還不是因為你的表情聳了聳肩,我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於是閉起嘴巴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高瀚作為我的律師代表向當地警方溝通搶劫的事情。
還好當地的警方辦事能力還在我的預料範圍內,雖然在我們離開之前抓到了那兩個搶劫犯,可是行李箱已經找不到了,連帶着我的護照和錢包也都被他們扔進了垃圾箱。
回到房間的時候,我還是有些不可遏制的難過,畢竟那算的上是我的全部家當。
就這樣算了吧,到這個時候也只能自認倒霉。
這下我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了,按部就班的等着時間好趕往機場,就在這時房間的門鈴忽然響了。
我打開門後,看到譚易陽淡定的站在門前,神情輕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示意我該走了。
可我卻沒多輕鬆,因為在剛出酒店就要上了出租車的時候遇到了那個把我的生活炸的四分五裂的男人。
許之洲就像一個銅像一樣站在酒店的不遠處看着我。
他忽然奔跑向我,氣喘吁吁的急着開口:「給我幾分鐘的時間,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我沒拒絕他,大概是真的想聽聽他究竟還想說什麼,只是譚易陽卻忽然拽住我的手臂,想要帶我離開。
可許之洲卻也拉住我另一邊手臂,有些激動:「我跟我女朋友說幾句,難道都沒資格嗎?」
譚易陽忽然看向他,語氣有些沉重:「女朋友?恐怕已經變成前女友了吧。」
許之洲同樣沉着臉看着他:「你的身份不也是前男友嗎?你有什麼資格或是什麼立場在這嗎?」
我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個不停,夾在兩個男人之間,我竟然有種想要逃避的衝動,可我卻無處可逃。
最終我使勁的掙開了他們兩個人桎梏我的手,帶着冷意看向了許之洲道:「我跟你去旁邊,想說什麼就趕緊說。」
我沒抬眼去瞧譚易陽的臉,只聽他沉着聲音:「黎恩,為了他來了這裏,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你應該跟我回去了,有必要再給他機會傷害你嗎?」
聽了他這話,我倒是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