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愛山聽劉傳耀說完,也點上顆煙,抽着煙站起身來在屋中走了兩圈,像是下了決心似的,說「好,就先找個風水先生看看」。
兩人做了這樣的決定,誰也不再說什麼了。再隨便聊幾句,準備起身告辭。劉傳耀這時突然想起了還有要貸款的事兒,再和高書記說一下。
高書記笑笑說「好說,這個事兒我給你幫忙。因為你沒做那些被利益沖昏頭腦,亂刮浮誇風的事兒。你是在實實在在的做事,而且還是做的有利於老百姓的事兒。就這設備咱們縣醫院還沒有呢,你弄台來,對咱們全縣的病者來說,都是個好消息。只要一切手續齊全,我這裏給你一路綠燈,你讓燕院長直接來找我就行」。
三人告別高書記,下了辦公樓,逄新蕊就說「你們真要找風水先生呀」?
「是呀」。劉傳耀說。
「我看咱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先找琪琪和蕾子問一下,到底她們倆在這縣裏比你熟悉」。說着話,逄新蕊發動車。劉傳耀和佘愛山在車上商量着,很快,三個人回到了倉庫。
回到倉庫後,劉傳耀立即打電話把齊琪琪叫回來,再打電話把村支書李|建國找來。
等人都到齊後,劉傳耀和佘愛山兩人把想開砂場的事兒慢慢地一說。然後再問劉蕾、齊琪琪、李|建國三人,知不知道縣裏或者是周邊縣裏有什麼出名的風水先生。
***聽完後,微笑着搖頭不語,只是不停地在抽着煙。劉蕾和齊琪琪兩人則是連連搖頭說,從來沒關注過什麼風水先生和神婆神漢之類的事兒。
良久,李|建國抽完了手中的煙,又接上一顆,這才用低沉的聲音說「傳耀啊,你和愛山想的是好事兒呀。可是,你們現在想到了風水先生,別人也想到了。當年,那個蔣慧國準備開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些事情。當時是找的北張家的張大石,就是號稱張大師的那個,你應該聽說過的」。
劉傳耀仰起頭來想了一下,嗯了一聲說「聽說過這麼個人」。
李|建國繼續說「張大師給蔣慧國看完了,說河上有條遊魂,讓他修個牌坊鎮住。蔣慧國就修了,可是還是照常死人,賠錢關門」。說到這,把手中的煙在煙灰缸里捻死,繼續說「這個牌坊現在還有呢,就在鎮西邊的河邊上,河兩岸對着一邊一個,不還是沒管用嗎。後來不久,張大師就走了。咱們這片還真是沒聽說再有什麼這樣的人」。
李|建國說完,這事兒一下子就陷入了僵局。屋中眾人再沒人言語,逄新蕊、劉蕾她們幾個悄悄地回了女生宿舍那邊。劉傳耀他們三個就坐在桌邊抽悶煙。
大約過了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劉傳耀打破了僵局,對佘愛山說「操,我現在想明白了,你說開這個砂場其實不是為了咱們村里」。
「放屁,我就是為了村里着想的」。佘愛山狠狠地把手中的煙扔在地上說。
劉傳耀看着他這樣,笑了,說道「這人真不識逗,我是在想,你家老爺子那邊是搞房地產起家的,我想他一定認識一些這樣的人士。再說了,咱們的砂場要是建起來,便宜市場價的10%,供應你老爺子那邊用沙,咱們不是都有利可圖了嗎」。
佘愛山撓撓頭皮,嘿嘿笑道「也是,我咋沒想到這點呢」。說完,掏出電話說「我給老頭子打個電話問問,看看他認識不認識這樣的人」。
佘愛山打完電話後,高興的說「老頭子說了,這是好事兒,他認識幾個這樣的人,明天就帶人過來看看」。
上午十點多鐘,佘愛山的父親佘金堂帶着兩人來了,一個瘦的猴似得,帶着個金絲眼鏡。一個膀大腰圓,就像是電視中的魯智深似的。幾人來到後,大家相互介紹客套一下。佘愛山開口介紹了一下開砂場的想法。
這兩個風水先生是爭相吹捧了一番,言外之意,天下沒有他們看不透辦不了的事兒。佘金堂想的是利益,所以並不多說什麼,只是催促着要到現場去看看。
到了院裏一看,劉傳耀說「叔,您這車是高級,可是,河邊都是土路,坑坑窪窪的,我看還是開我這車去吧」。他沒好意思說你這車跑不了。
佘金堂笑笑沒說什麼,點頭同意,劉傳耀吩咐劉蕾開一輛,自己開一輛,兩部獵豹沿着鎮上這幾十公里的河邊慢慢走着。
時值中午,光禿禿的河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