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她的一生清譽都要毀了!
欲哭無淚的她快速的整理好凌亂的衣衫,一抬頭,看見他緊繃的背影時,心裏又是一陣狂跳:這少年,此時的感覺其實並不好受吧!
哼!活該,誰叫他居然在這種地方獸性大發!
額!這話怎麼這麼有非議呢?難道她其實也是很期待的,只是希望換一個更好的環境?
啊呸呸呸!胡思亂想什麼呢,你和他,是永遠都不可能的。
今兒的事情,就當是一個意外吧,反正她這外來的靈魂還是能夠看得開的,不過就是親親嘴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為何這樣想的時候,她的心裏卻極其的不對味兒呢?她這是——入魔了嗎?
再次深吸了一口氣,許景玹轉回頭時,臉上已經換上了慣常的紈絝,痞笑着道:「方才,我可是感覺到你也很享受的呢?怎麼能說我是流氓,應該說這是兩情相悅,嗯——還是說算是各取所需?」
白清霜一怔,所有旖旎的心情頓時全部散去,但她並沒有哭,只是當着他的面,嫌惡的擦了擦嘴角,冷笑道:「享受?哼!就憑你這麼蹩腳的技術能當得起享受兩個字嗎?我勸你還是去勾欄院再多練練吧!」
臭小子,居然過河拆橋,說出這麼難聽的話來,但你當老娘是紙糊的,會被你這句話擊倒嗎?
「你……」許景玹差點被氣岔了氣,居然敢說他技術不好,還要他去勾欄院多練練,「好啊,我這就去練練,你一起去做個見證吧!」
他氣極反笑,不懷好意的一把抱起她,就在她的一聲尖叫中,人已經躍上了人家的牆頭,再幾個縱躍。不消半盞茶,便來到了京城有名的花街柳巷。
看着他熟門熟路的幾個拐彎,竟像是常來的老客人,白清霜不由的氣悶道:「你放開我。你要尋花問柳,鍛煉技術,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好心提醒你,便是為了不讓你以後的妻子嫌棄。這會兒帶着我又是什麼體統!」
「不當着你的面,你如何知道我是真練還是假練了!」許景玹哼聲道,「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但是好學不恥下問這個優點還是挺好的!」
「我看你壓根就是精.蟲沖腦,正想要找個地方發泄一下,卻偏偏尋了我的由頭找藉口,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就該有點男人的樣子,逛勾欄院帶着一個女子,也不怕人笑話!」逛勾欄院。看着他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那還不如殺了她比較痛快呢。
可她心裏不痛快,偏嘴上就更控制不住的挑釁,實在是被他方才的話給氣得頭腦不清楚了。
「我都不怕了,你又怕什麼?」許景玹同樣口中不服輸的道,「何況,我感覺着你的技術也不怎麼樣,乾脆我倆便一同學了,稍後再試試合不合拍!」
「許景玹!」白清霜一口氣差點沒回上來,這會兒終於完全破功。一陣嘶吼之後,猛地抓起他的手掌就湊到自己的嘴邊毫無顧忌的一口咬了下去。
「嘶……」許景玹吃痛輕嗤了一聲,卻沒有掙脫而是任她咬了個盡興,看着她低垂着的腦袋的眼神中閃過一道憐愛和深情。
只是可惜他自己看不見。正用力咬人的白清霜也沒有看見。
白清霜咬得很用力,真的很用力,一點兒都沒有口下留情,直到口中感覺到淡淡的甜腥味,才如夢方醒的鬆了口,然後呆呆的看着差點被她咬下一塊肉來的小魚際處。忽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許景玹的心莫名的一痛,也不顧手掌還在滴血,猛的一下子將她擁入懷中,緊緊的抱住她纖細的嬌軀。
街巷中,有急急前來尋樂,也有已盡興回程的男人們俱都投來曖.昧無邊的笑容,許景玹卻恍若未見,只一下下輕拍着她的後背,苦笑道:「被咬痛的是我,我都沒哭,你哭什麼呀?」
白清霜不說話,哭聲卻漸漸的小了下去,但就是埋在他胸膛處耍賴的再也不肯抬頭。
因為她感覺到他前襟處已經被她的眼淚鼻涕弄得一團糟,不知道他發現了那麼髒,會不會打她兩下出口氣。
許景玹不知道是不是知曉了她的心思,忽然將她抱起,幾個縱躍穿梭之後,在一個小園子裏停住,然後低柔的說道:「好了,快抬起頭來吧,此處沒人了!」
果然不再聽見花街柳巷中那些嘈雜露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