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九霄飛臨鑄印山上空,一聲長嚦,雙翅一拍,便有幽幽寒風吹下,登時把萬髑大陣的鬼火吹滅了一半。
王長生見到忽然來了一頭大妖,心頭凜然,忙把所有的髑髏妖收回來護身,還把混天幡等法器使出,一時間周身陰風慘慘,黑氣繚繞,十餘種厲害的禾山道法器繞身環飛,也頗有幾分邪門道長的架勢。
不過他這般謹慎,更是顯出了對鷹九霄和血蚊子的重視,視兩人為大敵。
鷹九霄懶洋洋的長笑一聲道:「王長生,你們禾山道的禾山經我們太湖八妖不要,但是天河老祖的天書,就都留下罷。」
王長生怒道:「天河老祖的天書,亦是我禾山道之物,憑什麼與你?」
血蚊子陰森森的喝道:「便是因為我們太湖八妖,任何一個法力都強過了你。你當是凡人麼?還講究什麼道理?我輩妖族,只認法力高低,不認呱噪!識相的趕緊把蕭屏南叫出來,不然等我家老大來了,你也就是一口之食。」
鷹九霄在天空往下望去,瞧到了竹枝幫的數百人馬,忽然笑道:「七哥,我們在那客棧里,早就把人都吃盡了,正好有些肚餓。這裏有些極肥壯的人,我先挑一頭來吃,稍後再辦正經事兒。」
陳七和李媚媚混沒料到,居然有禍患從天而降,鷹九霄在天上就看到李媚媚,畢竟女子比男人的肌膚要細膩些,李媚媚又是體態豐腴,讓這頭大妖看中,半空裏就把大口張開,兜頭就啄了下來。
李媚媚大是駭然,忙將身一滾,想要躲過鷹九霄利口。但是她連續被陳七吸了兩次功力,現在一身本事只剩下三成不到,如何躲得開這頭大妖的撲擊?陳七在旁邊看到,雖然不願意,還是抽了腰間緬刀,一躍而起,兜頭就是一刀砍下。這些大妖不甚講理,吃了李媚媚未必就不會再吃旁人,陳七便不想躲避,正面迎擊鷹九霄。
鷹九霄咦了一聲,鐵喙一點,正中陳七的緬刀,一股大力從緬刀上傳了下來,震得陳七手臂發麻。他煉成了鐵骨功第四層之後,自分力氣甚大,卻沒有想到這頭鷹妖的力氣比他還大了十分。只是輕輕一啄,就讓他禁受不得。
好在陳七也非止鐵骨功這一門本事,還有太上化龍訣煉就的真龍勁和火鴉陣煉就的火鴉真氣護身,匆忙間手腕一抖,緬刀由剛變柔,卸去了刀身上傳遞來的七八分的力道,然後運刀如水,手腕擰處,刀光就如匹練一般,橫空再斬。
鷹九霄本擬隨便一擊,便能破去這些凡人的招數,立時便可放口大嚼,沒想到開始那個女的身法伶俐,這個少年又是刀法犀利。當下震怒的大吼一聲道:「憑你們想要掙扎,如何能夠,還是快些給我吞落肚腹罷!」
鷹九霄本是一頭數百年的蒼鷹成精,身法快捷,雙翅一振,便即拔空,躲開了陳七的刀法。陳七不得鷹九霄再度撲下,便偷偷摸出一張玄陰斬鬼符,往自家的緬刀中一拍,運起太上化龍訣一抹,便把這道符籙生生按進了緬刀之中。
當着王長生的面,陳七不想泄漏底細,玄陰斬鬼符被他打入了緬刀之中,陳七便能藉助這道符籙之力,把緬刀隔空御使。雖然這法門有些取巧,威力非但不如正經御劍術,就連玄陰斬鬼符本身殺傷力都不能盡數發揮,卻可以讓人瞧不出底細來。
陳七做了手腳,便一聲喝,掌中緬刀飛起半空,在半空中變化了三次,引得鷹九霄雙翅連扇,才得把這口緬刀吹開。
鷹九霄只以為這些人都是凡夫俗子,可以任自己殺戮,陳七這一出手,鷹九霄就微微有些吃驚,暗道:「難道是哪一家仙道門派的弟子,也來覬覦天河老祖的天書?」
陳七探手一抓,攝住了這口緬刀,對李媚媚使了一個眼色,低聲喝道:「快下讓大家分頭逃散!」
李媚媚登時醒悟,立刻叫道:「有妖物來襲,大家快些逃啊!」她自家卻往陳七跟前湊了湊。李媚媚可看的出來,除了陳七,現在沒有人能夠救得了她,根本不肯離開陳七太遠。
陳七也不在意,拉着李媚媚掉頭就跑,心底暗忖道:「這頭大鳥若是追蹤上來,我就把火鴉叫喚下來,兩下夾攻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說不定還能多煉一頭火鴉出來。」
鷹九霄見陳七逃走,本擬去追,血蚊子卻高喝一聲道:「八弟,莫要去管這兩人,搶奪天書要緊。」
鷹九霄這才恨
三十四、惡鬥鷹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