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一翅拍下,把兩個竹枝幫的幫眾排成了肉餅,一口吞了,嚼吃的咯咯亂響,沖霄飛起,大叫道:「王長生,交出蕭屏南和天河老祖的天書,我太湖八妖饒你不死!」
王長生此時已經把七殺元神遁出,從高空望去,忽然見得竹枝幫中有人懂得「飛刀」之術,頓時有些吃驚。他見鷹九霄再度叫囂,忽然醒悟過來,大叫道:「你個鳥貨,剛才那使用飛到那人就是蕭屏南,你如何當面錯過?我尋了他許久,沒想到此人居然藏身竹枝幫幫眾里,怪不得我尋他不着。」
王長生並沒有看清楚陳七的面目,畢竟距離尚遠,加之陳七變化了手段,他也瞧着不似馭獸齋同禾山道的手段,但是卻立刻想到,可以禍水東引。
鷹九霄吃了一驚,左右相看,頓時遲疑起來。血蚊子也不曾料到,居然會有這種可能,他比鷹九霄總要聰明些,當下便說道:「老八,你飛遁快絕,去追那兩對男女,我在這裏監視,等候諸位兄弟。」
鷹九霄雙翅一撲,扭頭便往陳七和李媚媚逃走的方向追去。
陳七並不知道王長生忽然乖覺,居然「陷害」了他一次。他還以為自己把玄陰斬鬼符打入了緬刀之中,必定可以瞞過別人眼目,卻沒想到王長生雖然沒有認得出來,卻立意不良,隨口點賊,正中賊頭。
陳七見鷹九霄掉轉頭的時候,拉着李媚媚一路狂奔,奔出數里之後,看到一片茂密樹林,陳七就一頭扎了進去。李媚媚見他不走了,忙叫道:「天上來的那兩個妖怪厲害,我們還是跑遠一些。」
陳七嘿~然笑道:「我們在地上跑,如何逃得過天上飛的?我估計呆會那兩頭妖怪,還會轉頭追上來,我把這口緬刀與你,還傳你運用的法門,我們兩人聯手,方能有一線生機。」陳七雖然不知王長生會「誣陷」自己,但是卻按照做山賊的習慣來推斷,那兩頭大妖雖然暫且放過了自己,但是待得他們尋不到已經死在他手裏的「蕭屏南」時,必然會再來尋找。這才把打入了玄陰斬鬼符的緬刀贈給了李媚媚。
「若是那頭怪老鷹追趕上來,多了李媚媚這個幫手,總比沒有的好。我也不差這一張玄陰斬鬼符,至於那口緬刀,也不甚要緊了,更值不得什麼。」
陳七也不管李媚媚願意不願意,抓起她的手指,強行咬破,在緬刀上畫了三道血符,然後細細傳授了操縱的法門。李媚媚也是又驚又喜,雖然她失去了大半功力,但是卻得了這口「寶刀」亦算是值得欣喜之事。一時間,李媚媚連生死危機都有些忘在腦後。
李媚媚才嘗試着把這口緬刀操縱飛舞,陳七就聽得樹立外風沙飛動,抬頭從樹杈間的空隙望去,天上果然多了一頭奇大絕倫的鷹妖。
「這些妖怪來的倒也快,他們是發現了蕭屏南已死,還是從王長生那裏打聽到了什麼?」
陳七把身子藏在一株大樹之下,希翼能夠躲過鷹九霄的搜索,李媚媚亦是有樣學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鷹九霄在天上飛過,他乃是蒼鷹成精,眼力最是厲害,雖然陳七和李媚媚藏身的樹林頗茂盛,但從天上望下去,種種細微之處都一覽無遺,鷹九霄早見到藏在大樹下面的兩人。
這頭鷹妖嘿嘿暗笑:「這兩個狗男女,還以為藏身樹林中,我就找不到。他們哪裏知道我鷹九霄的眼力厲害?」這頭鷹妖在半空兜了半圈,然後猛然撲下,一雙鷹爪衝着陳七便抓了下來。陳七早就提了十二萬分的小心,見果然瞞不過這頭大妖,便雙手一抬,六道黑索猛然飛出。
六道黑索在禾山經中,也是排名第三的狠毒法術,僅次於七殺元神和髑髏妖。鷹九霄又不曾料到陳七還懂得這般邪門的法術,被六道黑索上身,登時全身一顫,跌落塵埃。但是鷹九霄畢竟是成了名的大妖,匆忙運起一身妖氣,狠狠一掙,便把六道黑索震斷。
六道黑索乃是地下的污穢之氣煉就,本質乃是一股千萬年凝聚的污穢之氣,被震斷了到沒什麼,陳七把手一招,這幾條黑索便自復原,又飛回了他的手中。
倒是鷹九霄雖然仗着一身妖氣,把六道黑索震斷,妖氣畢竟還是受了玷污,一時間竟然全身都有些酸軟。他感覺自己一時架不住風雲,就在地上一個打滾,化為一個瘦小的黑衣漢子,大踏步的闖入了樹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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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惡鬥鷹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