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七見六道黑索也奈何不得這個妖怪,心道:「只怕混天幡和五陰袋也是不成,不過怎麼都要試試,就算不成也好過束手就擒。」
陳七雙手一分,玄陰斬鬼符,五陰袋,混天幡,各化為十餘道黑色刀芒,光圈,條條黑氣,一起撲向鷹九霄。鷹九霄見得陳七這般手段,忽然笑道:「原來你果然是那個蕭屏南,投入禾山道才幾年,居然就把這些不入流的法術煉成,也算你有些天份。不過憑了禾山道的法術,可奈何不得你家鷹九霄爺爺。」
鷹九霄鼓盪妖氣,連出手反擊也懶得,渾厚的妖力便主動把陳七的種種法術一起抵擋在體外尺余。李媚媚見得這般奇異景象,心頭大是凜然,暗暗吃驚道:「能夠有如此修為,最少也是練通了周身竅穴,大地遊仙級數的厲害高手。就算我們竹枝幫三位幫主都在這裏,也不是這人的對手。」
鷹九霄一步邁過,身法奇異,居然就那麼憑空踏過數十丈的距離,生似這些距離都不存在一般,大手一探,就抓向了陳七的咽喉。至於李媚媚他根本連看也懶得看,李媚媚被陳七搞過兩次,身子虛弱,武功大幅退步,在鷹九霄的眼裏,便跟尋常婦人一般無二,根本算不得危險。
陳七見禾山道的法器都奈何不得這頭妖怪,仍舊臨危不亂,他可是生死關里打滾過幾十次的山賊,當下一挫馬步,雙手使了個擒拿的解數,還想化解開鷹九霄的一抓。鷹九霄冷笑一聲,也不變化招數,雖然他化為人身,但是力氣仍自原樣,剛才他已經試過了陳七的力氣,故而才如此托大。
故老有雲,一力降十會!
說的就是當人家的力氣足夠大了,便是精通拳法武藝之人,也沒得奈何。何況鷹九霄對自家與修煉中參悟出來的天鷹爪有十足的信心,根本瞧不起陳七的幾手拳腳。
陳七雙手撥在鷹九霄的手腕上,只覺得好像是托住了一座鐵山相仿,他雖然也知道鷹九霄力氣甚大,卻也沒想到這頭大妖化為人身之後,力氣還是這般猛烈。他的雙臂被鷹九霄的手腕壓下,登時發出格格的響動,似乎全身骨骼都要被壓爆了一般。
鷹九霄也是有意賣弄,並不一口起擒下陳七,而是運起力氣跟陳七較勁。他的力氣勝過了陳七十倍,陳七隻抵擋了片刻,就支撐不住,雙膝通的一聲,被鷹九霄壓的半身栽倒。這一股對陳七來說,龐大至完全不可抗衡的力量,轉讓這位陳大當家激發了凶性,他本來就是不甘認輸的人,全力運轉太上化龍訣和火鴉陣兩部心法,鼓盪全身的力氣,想要扳回場面。
只是他跟鷹九霄差距甚大,全副身子都被鷹九霄的手臂死死壓住,吃奶的力氣都被壓榨了出來,居然在一時間,無暇呼喚火鴉來援。
鷹九霄嘿嘿冷笑,正要一舉把這個少年,按在地上,好生羞辱,卻有一道刀光,匹練般飛來。本來陳七用緬刀跟他斗過一場,鷹九霄也時刻在關注陳七,地方這小子把這口「飛刀」使出來。但是陳七都到了最窘迫的地步,也沒有把這口「飛刀」放出,倒是一直都被鷹九霄當作「無害」的李媚媚把這一道刀光運使了出來。
不曾提防刀光來自他瞧不上眼的女子,鷹九霄也吃了一驚,微微放鬆,運起妖氣在手,分空一抓,便把李媚媚的緬刀擒捉在手。陳七得了這口空隙,身上壓力一去,連忙呼吸了一口真氣,只覺得全身驀然一松,也來不及多想,趕忙呼喚火鴉飛來助陣。
鷹九霄捉了這口緬刀在手,立刻就知道此物是什麼貨色,心頭惱怒道:「原來也是禾山道的法術,只是一道能夠驅遣普通刀劍的符籙,任憑它來砍,都破不去我的護身妖氣。卻被此物嚇了我兩次,還當作是道門修煉有成的劍術。」
鷹九霄一聲喝,一隻手捉了那口緬刀,另外一隻手卻隔空拍下,要把陳七牢牢鎮壓在地上。只是這一掌拍下,卻微微驚異,鷹九霄發現陳七的力氣,似乎忽然大了三五分。不過饒是如此,陳七的力氣還是跟他差了數倍,故而鷹九霄也沒多想,只一掌就把陳七打的撲跌了一個跟頭。
陳七也是雙手一托,才忽然發現,自己在鷹九霄的強大壓力下,鐵骨功居然又自突破,到了第五層的境界。只是鐵骨功第五層的威力有限,仍舊不是鷹九霄的敵手。陳七被鷹九霄拍翻在地,全身都似散了架子一般,不過他也心頭暗暗發狠,喝道:「你也倒下罷!」
陳七豢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