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的在流逝,史飛站在樓頂,用望遠鏡觀察着通往這裏的那條公路。
他選擇這棟爛尾樓,就是因為看中了這裏得天獨厚的地勢。站在他這個位置,周圍的情況一覽無餘,根本不必害怕被偷襲。
他嘴裏叼着一根爛草,心裏盤算着該怎麼報復這個殺害他哥哥的傢伙。
一槍結果了?
好像有些太便宜他了。
炸彈炸的粉身碎骨?
似乎也差些味道,畢竟人死了,也感覺不到痛苦,就是鞭屍了也沒用啊!
忽然,在公路的盡頭,一個小黑點出現了,小黑點正在不斷的變大,大概是正向這邊駛來。
史飛拿起望遠鏡,觀察着。轎車平平無奇,大街上隨手就能找到兩輛。車上只有一個開車的司機,除此之外並無其他人。
他抬手看了一下時間,距離定下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幾乎可以篤定了,這就是目標了。
因為這棟爛尾樓地處荒僻,平日裏很少會有人來,這個時間來的,難不成探鬼屋啊?
小轎車一直開到爛尾樓下,車上的人並沒有下來,坐在駕駛室里在等着什麼。
史丹也沉得住氣,一手捏着炸彈遙控器,一手提着手槍,就等着對手的動作。
他並不知道,對手已經開始行動了。
黑色的濃霧貼着牆面並不顯眼,逐層檢查很快就出現在了史飛的身後,他的所有動作在對手面前一覽無餘。
這是高層次低層次的碾壓,袁鵬飛下了車,抬頭望着史飛所站的位置,笑容非常古怪。
在那一瞬間,史飛渾身都冒起了雞皮疙瘩,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可作為一個殺手他並不姓邪,而且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告訴自己是沒有意外的,他一定能完成他的目的。
沉悶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大樓里迴蕩,被綁在椅子上的瑪蒂達知道是她的大叔來了。
她也知道,如果大叔要救她,最有可能是把他自己也搭進去,而造成這一切的兇手卻能逍遙自在。
她很想大聲的呼喊,讓大叔不要上來,不要去救她,只要給她報仇就行了。
只是她口不能言,身體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連出口警示的可能都沒有了。
焦急懊惱的情緒浮上心頭,她從未如此後悔過,如果今日小心點別被這個壞傢伙抓住,就沒有現在這糟糕的一切了,那該多好。
只是沒有可能了,她已經看到大叔的身影了。
「嗚嗚嗚~」
她拼命的想說什麼,卻無濟於事,只能發出一些無意義的聲音。
袁鵬飛已經看到了瑪蒂達驚恐的小眼神,他知道她要表達什麼,只是一切勝券在握,根本不必害怕什麼。
他給了瑪蒂達一個安慰的眼神,衝着後面喊道「喂,你該出來了吧,綁匪就要有個綁匪的樣子,贖金我已經帶來了。」
把手上的紙袋子沖地上一抖,十沓子綠油油的富蘭克林砸在地上,表達了他的態度。
躲在一根圓柱後的史飛走了出來,他用槍指着袁鵬飛,顯得有些憤怒。
這是裸的鄙視,哪家的肉票家屬敢這麼對待綁匪的,是覺得命長了嗎?
「碰」
他扣動了扳機,子彈擦着袁鵬飛的耳邊飛過,打在了後面的水泥牆面上,濺起了點點泥沙。
「你可以瞧不起金錢,但不能侮辱我的職業。給我把鈔票撿起來。「
袁鵬飛偏了偏頭,沒有理算史飛的威脅,「這些旁枝細節不必在意,我只是很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針對我,給我一個理由好嗎?」
這固然是在套話,可也撓到了史飛的心癢之處。
一槍結果了殺害他哥哥的兇手太便宜了,讓人心生絕望,滿懷痛苦的死去才能達到他的復仇目的。
他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你問我是誰,你不想想你自己殺了誰,堂堂王牌殺手不知道嗎?」
「你的經紀人早就出賣了你,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找到你家的。」
「看得出來你很關心這小丫頭,在你面前先殺死她,或許會讓你更痛苦。」
史飛喋喋不休的說着,跟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