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覺得鄉下生活很有趣。」陸心遙說道「大家每天都為自己的生計在忙碌着,過得很充實,而且人也很好客和單純。」
「鄉下人確實好客,」蕭真笑說「至於單純,也要因人而異,人一旦壞起來那是不分地域的,昨晚睡得如何?」
「我們倆蓋的棉是今年的新棉,味道好聞極了。」
「我一直以為棉花是沒有味道的,」陸心遙很是開心的道「現在才知道棉花也是有味道的。」
「棉花自然是有味道,只不過以前給你們倆用的都是曬了好幾翻又是薰香過的棉被,城裏用的東西都講究的很。」蕭真說道。
「娘,看我抓的河蟹。」韓秋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很快,他跑到了蕭真面前,手中還拿着一個小竹簍,小淘淘則緊跟在他身後。
蕭念也和妻子背着竹簍走了進來。
「抓到河蟹了?最肥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不過現在的也還可以。」蕭真拿過小竹簍往裏一看,還真的呀,簍里一共有二隻,約有手掌那般大小,一看就知道很肥。
「蕭念兄長真的太厲害了,」韓秋興奮的邊筆劃着邊說「他隨便翻開河裏的石頭,就會有一隻大蟹,我們抓了好多隻,還『插』到了好多的魚。」
「我去處理它們。」七月接過蕭真背上的竹簍,去處理魚和蟹了。
「嫂子,還有我的。」韓秋說着就把他的小竹簍遞了過去,七月笑笑說「我這邊夠大家吃的了,你的你自己留着玩吧。」
「舅舅,咱們去玩河蟹吧。」淘淘拉着韓秋的袖子就往另一邊的空地上去。
「弟弟的親事都快定下了,這『性』子卻還跟個孩子似的。」陸心悠看着韓秋那一蹦一跳的模樣,笑着搖搖頭。
「親事?」蕭真微訝的看着大女兒。
「大娘還沒跟娘說嗎?」陸心悠奇道。
蕭真搖搖頭「估計還沒找着時間說吧,這麼說你大娘已經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只是還沒定下,是嗎?」
「大娘說要跟爹娘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你還別說你弟弟,你妹妹也跟孩子似的。」蕭真示意大女兒看向身後。
陸心悠望去,囧了,妹妹陸心遙竟趁着她和娘說話時也和韓秋一起去玩那隻河蟹了,可憐的河蟹不管是跑到哪,都有一隻可惡的腳檔着,真的好幼稚的倆人。
柳氏做的早飯『色』香味俱全,可以說把看家本領都拿了出來。
當大家進入灶房,看到桌上放的二十幾樣模樣可口,香氣撲鼻的早膳時,肚子瞬間就餓了。這些對於蕭真他們來說是吃了幾十年的,但對於蕭嬸蕭叔一家人那都是山珍海味啊,有幾樣鎮上有的買,但他們捨不得買,還有幾樣更是見都沒見過,應該是韓家人從京城帶來的。
飯後,一大家子的人聊天時,韓家大叔將要在這裏開個客上居分鋪的事跟蕭華蕭念父子一說,倆父子都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畢竟租那鋪子什麼也不用他們出銀子,他們只要想辦法賣出東西,唯一要準備的就是做糕點的技術。哪怕是離這裏最近的客上鋪分鋪,也要一天的路程,夏天容易餿不說,就算是冬天,一天下來這口感也是不一樣的,不如現做的好。
因此接下來的幾天,韓家大哥和大嫂柳氏就是教蕭嫂子和七月如何做出客上居的招牌菜,這邊她們先教着,等回了京就會再派一名師傅過來細緻的教導一翻,往後每隔幾個月也會派師傅下來授技。
蕭真自從生下孩子之後,與孩子在一起的時間其實不多,彼此之間的關係好,更大程度上是因為蕭真誰也不管,也就沒有偏頗誰,孩子們的心中存着父母雖然不太管他們,但處理事情客觀公正的形象,因此有事了,也喜歡跟父母說,父母能給他們一個客觀的勸解。
而這些日子,蕭真和孩子們的感情卻突飛猛進,原因是連着十幾天,蕭真都帶幾個孩子上山狩獵,每次回來,孩子們看蕭真的目光都是帶着星星的。
陸心悠三姐妹從來不知道母親的獵藝竟然會如此厲害,還有武功,如果不是有一次韓奇從陡峭的山坡上滑下了懸崖,在她們一陳陳的尖叫聲中母親直接縱身跳下,就在她們悲痛欲絕不知如何是好時,韓秋又從懸崖下面被什麼東西直接拋了上來,隨後是母親飛了上來。
那驚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