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備廳,刑偵處。
曹雲山現在是頗為鬱悶和煩躁。
今天是周末,原本應該在家休息的他,卻沒想到被一個突發事件喊了過來。
想到這個事件牽扯到的人是誰後,他就感覺躺着都中槍了。
砰!
曹雲山一拳砸向桌面,眼神兇狠地怒喝道:「徐強東,你這個混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瞧瞧你闖出來的禍事,你想死也別拖上我啊!」
徐強東是誰?
他是北平警備廳的一名科長,雖然說他不是曹雲山的人,按理來說也用不着他在這裏發怒。
但沒辦法,誰讓他惹出來的禍事是和曹雲山的刑偵處有關係,所以上面才會將電話打過來,直接讓他過來負責處理這事。
想到被關押起來的徐強東,再想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裏面不能動彈的那位少爺,曹雲山就一頭鬼火。
正當他在氣頭上時,一個人走進了辦公室,他倒不是刑偵處的,也不是閻澤這個派系的,如果非要分個左右,只能算是中立派。
他就是警備廳訓練處的處長楊拾遺。
看到楊拾遺居然會來,曹雲山也是頗感意外。
畢竟兩人之前並沒有打過什麼交道,也沒什麼交情可言,充其量只能算是認識而已。
平常楊拾遺都在訓練處,也不會往自己這邊跑,沒想到今天卻來了,這肯定有事啊!
擠出一絲笑容,曹雲山招呼對方坐下後,楊拾遺閒聊沒幾句,就直接將話題聊到了徐強東身上。
「楊處長,您是為了徐強東說情來的?」曹雲山頓時停住倒茶的手,將茶壺放下來。
「不錯,正是!」
楊拾遺微微一笑,跟着說道:「曹處長,我也知道徐強東這次做得事的確很過分,但他那畢竟是咱們警備廳的人,您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馬?」
「徐強東,他是你的人?」曹雲山沉聲問道。
「對!」
換做以前的話,楊拾遺聽到這種問話肯定會有所遲疑。
但現在卻清楚不能這樣打馬虎眼,要是這樣曹雲山肯定會和他打太極。
「徐強東是我的人,我也知道他這次闖下的禍事不小,但他願意賠償的。只要那邊說出個數,徐強東哪怕傾家蕩產也願意賠。」
「老曹,看在咱們都是同僚的份上,這事能不能勞煩您幫着說和說和?那邊也只是受傷而已,沒有鬧出人命來,何況不知者不罪嘛。」
楊拾遺是鐵了心要保徐強東,所以姿態擺的非常端正,說出這些話後還感覺有些不夠分量,便繼續補充。
「這事就當做我欠了你老曹一個人情如何?」
欠人情?
曹雲山是很想要得到楊拾遺的這個人情,但想到那邊的背景後就不由撓頭,看過來的眼神也帶出一種無奈。
「老楊,你到底清不清楚徐強東當街毆打的是誰?」
「是誰?不就是忠義社的一個賭場經理嗎?他有什麼大不了的!別說是他,就算是忠義社的黑九我都不怕。」楊拾遺傲然說道。
「賭場經理?」
曹雲山聽到這個後不由砸咂舌,搖了搖頭說道:「我說你怎麼表現的這麼不以為然,敢情你一直認為徐強東毆打的是黑九的人!」
「難道不是嗎?」直到這時,楊拾遺才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似乎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當然不是!」
曹雲山臉上露出一抹恨鐵不成鋼的神情,語重心長地說道:「楊處長,真要是打的黑九手下,你覺得他能一個電話就把我喊回來嗎?他算個屁啊!」
對啊,楊拾遺這才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黑九是有些能量,但他能命令得動曹雲山嗎?當然不可能,他連自己都使喚不動,何況是如今警備廳的大紅人曹雲山呢?
「那打的到底是誰啊?」楊拾遺立即追問道。
「是梁部長的兒子梁棟才。」
「梁……梁部長?」
猛地聽到這個名字的楊拾遺,語氣有些顫抖,帶着一臉難以置信地問道:「您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