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竤站穩了腳,瞪了一旁的小廝一眼,那小廝也不哭喊了,掏出一把彎刀來,拔刀出鞘,恭敬的遞給了牛竤。一窩蟻 m.yiwoyi.com
「沒有比過,你又如何知曉?姓牛的怎麼了?」
關慧知一把攬住了謝景衣轉身就要走,「姓牛的不怎麼的,但竟然還叫竤,自以為牛哄哄的,其實不曉得,在別人眼裏,他就是一坨臭烘烘的牛屎!」
「我一朵長得好好的花,犯得着噁心自己,往牛糞上蹦?」
牛竤漲紅了臉,「你!姓關的,小爺娶定你了!」
關慧知看了看牛竤的下身,鄙視的翻了個白眼兒,拉着謝景衣便走了。
圍觀的人見她兇悍,也不敢攔,一個個的快速讓出了一條道兒。
牛竤已經氣得七竅生煙,抬腳便追,可今日乃是上元節,這街上往來之人何其多,擠擠攘攘的全是人頭,要尋兩個小娘子,談何容易?
不一會兒的功夫,人便不見影兒了。
謝景衣扶着腰,喘了口粗氣,伸出了一個巴掌來。
關慧知警惕的舉起了手,「什麼意思?你也要同我比試一番?」
謝景衣深呼吸了幾口,總算是緩過來了,關慧知這個人,實在是野蠻,一通狂擠,差點兒沒有把她擠成餅。
「那茶樓是我開的,記得賠錢!」
關慧知氣了個倒仰,「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摳!散財童子住隔壁,你怎麼也學不來一點大方氣!」
「那個姓牛的是怎麼回事?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他是後族五大家牛家的吧?咱們才弄垮了漆家,他怎麼倒是纏上你了?」
關慧知從頭上拔了個銀簪子,插在了謝景衣的腦袋上,「這個好看,我叫人打了一對,送你一支,抵欄杆錢了。弄垮了漆家的人是你,可不是我!」
「之前我哥哥們瞧牛家這一輩的人,可不順眼了,經常一言不合就約架的。以前我五哥還在京城的時候,哪裏輪得到牛竤這種繡花枕頭在我跟前丟人現眼!」
「也就是這次,我阿娘回來了,非要給我找上門女婿,之前不是跟你說了麼,我打飛了十八個,這十八個中有一個,竟然跟牛竤是好兄弟。」
「那傢伙不服氣,找了牛竤來找回場子,我還沒有開打呢,姓牛的就故意躺地上了,也不嫌寒磣,總之娘們兮兮,噁心吧啦的,早知道他今日路過,我便不勾那個欄杆,砸死丫的算了。」
這牛家乃是後族五大家之一,同吳家一樣,一門都是武將。
太后乃是十分講究「體面」的假人兒,若是明目張胆的手握軍權,未免有些不體面。因此牛家雖然是後族五大家之一,但是是最為獨特的一家。
打明面上來看,牛家口口聲聲都把忠君愛國掛在嘴邊,同吳家並無二樣。可武將到底同文臣不同,練武不光要吃苦,還得有天賦,方能出類拔萃,不然上了戰場,那也是一個死字。
牛竤父輩那一代,倒是有那麼幾個能夠獨擋一面的,可都死得早,到如今牛家也只有牛老將軍一個人,鎮守一方了。這一輩的小輩,要不想嫌棄武將地位低下,轉了文臣。
要不就吃不得那個苦,練得高不成低不就的,蒙着父蔭日子過得倒是也舒坦,但比起吳家一門五虎,牛家可謂是差得遠了。
牛竤雖然沒有關慧知說的那麼差,但認真打起來,的確不是關慧知的對手。
關慧知見謝景衣不說話,推了她一把,警惕的說道,「你怎麼一臉壞水的?我跟你講,你可別想着要我去整什麼美人計,我怕我看到那牛竤就想吐!」
謝景衣回過神來,這就讓她搞不明白了。
「撇開武功不說,光看臉,牛竤當得起玉面小將軍的稱號,你看人不是看臉的麼?怎麼倒是這麼討嫌牛竤了?」
關慧知嘆了口氣,「這你就不懂了。美而不自知,那才叫真美人;牛竤就差在臉上,刻下老子長得好看了,這不叫美人,這叫油膩!」
「你用鍋鏟去刮上一刮,炒菜都不用擱油了!」
謝景衣笑了出聲,對着關慧知豎起了大拇指。
「關小哥慧眼識妖孽,佩服佩服!不過其中,怕不是有什麼問題,你小心一些。不管外人怎麼看,牛家同吳家關家的立場都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