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府晚宴,一家人坐在一起,倒也其樂融融。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大抵是上午時分葉知秋那番話讓徐先生起了心,於是、席間,這人頻頻替她夾菜。
往常也有,較為平常,
可今日,安隅餐盤裏的菜從未間斷過,相反的,整個過程間,這人自己未吃兩口。
抬眸間,徐君珩見此,輕扯了扯唇角,笑意漸濃。
片刻,安隅實在是吃不下了,伸腳踹了踹身旁人,這人才停住動作。
好似安隅這一踹似是在告知他,吃飽了。
老爺子視線悠悠從這夫妻二人身上收回,落到葉知秋身上,話語溫淡「七月底紹寒生日宴,有何安排?」
聞言,餐室里的人皆是微楞。
歷年來,總統府子女沒有大肆操辦生日宴的傳統,一來是低調,二來是怕人說閒話。
可今日,老爺子去打破了傳統,直接在宴會上詢問此事。
葉知秋難免有些愣怔。
「歷年來,不都是沒辦過?」葉知秋詢問。
「今時不同往日,今年可辦一辦,」老爺子開腔,話語帶着些許威嚴。
可辦一辦,簡短的四個字沒有半分商量的意思,相反的是告知,是吩咐。
葉知秋心下瞭然,可辦一辦,只怕是沒那麼簡單。
目光落向徐紹寒身上。
僅是這一眼,這人道「低調為好。」
「做人是該低調,但做事、不可,」老爺子緩緩搖了搖頭,話語中的強硬從每一個字中透露出來。
安隅坐在身旁,默不作聲。
在她認為,這場談話的中心點不該在自己身上。
可顯然,老爺子並不這麼想。
她想獨善其身,也得他成全。
「這件事情安隅跟知秋二人想想如何辦。」
你以為僅是如此嗎?
不。
老爺子在接着道了句「既成了天家兒媳,該操持的東西都得學會。」
這話,聽起來尤其刺耳。
安隅臉色暗了暗,拿在手中的筷子緩緩放下,而後端起跟前的水杯喝了口水,未回應,未拒絕。
直接將老爺子的話語當成了空氣。
沒家教嗎?
那又如何?
老爺子戎馬一生,即便是退下來了,那股子帝王的威嚴依舊存在,對於安隅的無視,說不怒是假的「這就是做你的態度?」
「爺--------,」徐紹寒想開口言語,安隅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他一腳,止了徐先生的言語。
而後側眸望去,冷淡的視線落在老爺子身上,問道「我若是操持不好,您是不是得讓徐子矜回來接了我的位置?」
一時間,餐室里鴉雀無聲。
徐君珩知曉安隅那硬氣的性子,設想過許多種回答,但未曾想過,她會是如此回答。
是不是得讓徐子矜回來接替我的位置。
這話,無疑是在明晃晃的提醒老爺子先前發生了事情。
前段時日,老爺子未曾找她麻煩,不得不說,是出自對她的愧疚。
可今日,這份愧疚大抵是被狗吃了。
所以在這餐桌上,老爺子才會冷着臉數落她。
而安隅這話,是在提醒老爺子莫要忘了前程往事。
老爺子今日這話,本身存在錯誤。
倘若他是以徐紹寒為由出發,丈夫過生日,身為妻子的她幫着操持本無什麼。
可他,從天家出發。
天家怎麼了?
天家就能沒記性了?
天家就能高人一等了?
安隅言罷,緩緩見視線轉回來,想在喝水,見杯子裏沒了水,將水杯放在跟前,神手端起徐紹寒眼前的水杯,淺緩喝着。
絲毫不覺得自己剛剛那話有何不妥之處。
一時間,餐室里稍有靜默。
晚輩,自是不能開口。
而往常如此場景,本該是葉知秋從中緩和氣氛的。
可今日,她不想。
這位素來顧大局識大體的一國總統夫人甚至是覺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