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最深沉的愛總是風雨兼程。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親情、友情、愛情、皆是如此。
安隅與徐紹寒這一路走來的不易已不是三兩言語可以說清道明。
從伊始至今的心裏路程無人能懂,
安隅愛徐紹寒嗎?
愛。
她並非鐵石心腸,也並非不需要愛情,只是習慣、且善於偽裝自己罷了。
倘若有人寵愛,無人會去做一隻渾身豎滿尖刺的刺蝟。
清晨,天色破曉,安隅起身,輕手輕腳進了徐落微浴室,站在洗漱台前洗了把冷水臉,讓自己意識稍稍清醒些。
良久,她撐着台面,深深吸了口氣。
胸腔堵塞難耐。
每一次事情的承轉啟合都能讓她去細細思考與徐紹寒之間的關係,這種感覺,就好似,在婚姻這條路上,徐紹寒成為了引路人,一步步的帶着她往前走。
他的一舉一動足以讓她深思。
良久,她甩了甩手中水漬,只覺現在天色甚早,不想讓人擔憂,忍着心底的擔憂拉開了臥室陽台門,藤編的座椅上,她如同一個世外人似的,看着總統府後院景象。
夏日晨風過境,帶動了樹葉。
颯颯響聲好似一首美妙的樂曲,給這座園林填了一絲神秘。
天空中的鳥兒在這清晨的佛光中扇動着翅膀從東頭到西頭,樂此不疲,不知疲倦。
嘰嘰喳喳唱着高歌,好似在慶祝清晨的到來。
安隅目光落在半空中,可思緒,早已飛散。
那方,徐紹寒從夢中醒來,似是頭疼,這人未睜眼,抬手落在額頭上,一聲輕嘆從嗓間溢出來,
坐在身旁的徐君珩聽聞這細微的聲響臉面起身,行至床邊。
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見燒退的差不多,一顆懸着的心也緩緩落了下去。
隨後,臥室里,一聲略帶疲倦的聲響響起:「醒了?」
大抵是沒想到在自己臥室里能聽見徐君珩的聲響,這人微微抬起落在眼帘上的臂彎,掀開眼帘瞅了眼,見是徐君珩,微微擰了擰眉頭。
「胃炎引發高燒,安隅昨晚眼都哭瞎了,」守了後半夜的徐君珩見人醒了,一顆提起的心也落下去了,行至一旁倒了杯溫水,面上緊繃的神色亦是煙消雲散。
而徐紹寒呢?
聽聞徐君珩提及安隅,本是微抬的臂彎徹底落下來了,且速度極快,半撐起身子目光在屋子裏來來回回掃了圈。
徐君珩伸手將人扶起來靠在床上,順手將溫水遞過去,輕聲道:「別看了,母親心疼的不得了,讓人去落微房裏休息去了。」
徐君珩看着人喝了半杯水,不免叮囑開口:「胃不好,應酬之時能少喝便少喝,行至你如此高度,並非事事都要親力親為。」
這是一句關心的話語,徐君珩與徐紹寒二人都生在帝王之家,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這二人,走的道路不同,可路途的艱辛卻萬分相似。
「能推的都推了,」推不了的也不能少喝。
雖身在天家,可人情世故也有許多是要去維持的。
越是行至高位,越坐不得甩手掌柜。
徐君珩與徐紹寒之間,看似一個從政一個從商,可二者之間是相輔相成的關係,政途艱辛,唯有金錢才能將金字塔底部填滿。
徐君珩抿了抿唇,望着徐紹寒,沉重的道了句:「辛苦你了。」
徐紹寒扯了扯唇角,無奈道:「各司其職罷了。」
談何辛苦而言?
若說辛苦,徐君珩何嘗不是?
大抵是這個話題太沉重了,徐君珩不動聲色的轉了話題,話語間帶着幾分規勸:「母親說你跟安隅在備孕,你自己也合該着注意些,別傷了人姑娘的心。」
總不能一邊安隅成天灌着烏漆嘛黑苦哈哈的中藥,一邊徐紹寒喝酒應酬喝到胃炎。
如此下去,安隅心裏總歸是會有想法。
本該是夫妻之間同心協力的事兒,到頭來卻是他一人在受罪。
「林醫生昨晚沒當着安隅的面說,你今日別自己說漏嘴了。」
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