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愛,沉重到你難以承受,沉重到你要不起。一窩蟻 m.yiwoyi.com
安隅為何會說讓邱赫將人送回去的話語?
無疑是他知曉,那個從未給過簡兮承諾的徐君珩並非不愛她。
只是有苦難言,只是身處高位,他從不輕易給人承諾。
他今日,若是視而不見倒也好,可偏偏,他出了手。
說好聽點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說不好聽點,是徐君珩在潛意識中已經斷了簡兮後路了。
除了愛他,留在他身邊,她無路可走。
安隅伸手緩緩推開徐紹寒,而後,輕移腳尖,邁步朝簡兮而去。
她背對徐紹寒與安隅二人。
指尖一根香煙正在燃着裊裊煙霧。
走進,尚未言語,只聽簡兮啞着嗓子開口問:「來一根?」
安隅默了片刻,緩緩搖頭:「戒了。」
簡兮冷嗤了聲,抬手將煙往唇邊送,望着窗外繁華夜景,只覺心底微涼,有一股來自西伯利亞的寒風緩緩的席捲她的身心。
她深深吸了口煙,將手中煙頭隨意彈進垃圾桶里,轉眸,望了眼不遠不近站在身後給他們私人空間的徐紹寒,問安隅:「你說、同一個爹媽出來的,怎差距如此之大。」
徐紹寒跟徐君珩乃是親兄弟。
徐紹寒為了安隅可以一腔孤勇,可以不管不顧,可徐君珩呢?
他的眼中只有中庸之道,只有大統,除此之外哪裏還有其他?
她苦苦相守數十載,也未能換來一句我愛你。
這十年青春,算什麼?
「所處位置不同,徐君珩要走權政之路,就註定要比別人付出的多,這點,你不是早就知曉?」
見過簡兮之後,安隅暗自慶幸,慶幸徐紹寒走的不是大統之路,否則、他們之間的婚姻,早已成了末路。
「知曉又如何?」她自嘲開腔,點了點點煙,也未去垃圾桶旁,就這麼點在瓷磚上;「每個人生命中都有那麼一個與眾不同的人,我以為那個人是我,如今想來、確實是與眾不同。」
這個與眾不同在哪裏,安隅懂。
她默了默,正欲開口規勸,只聽簡兮在度開腔,話語中帶着些許涼薄之意:「我能恨什麼?若狠也只能狠自己生不逢時,若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我說不定還能落個名頭,可眼下,我註定只能成見不得光的那個。」
話語落,安隅震驚。
似是不可置信,只因在她的印象中,簡兮素來是個硬骨頭,覺不低頭。
可此時,她道出如此卑微的話語,怎能讓她不錯愕。
「這世間,總有人會捧花向你而來,你又何苦在這裏自降身價,將自己與那些三妻四妾作比較?」
這話,簡兮沒回答,反倒是答非所問問安隅:「你說,我去尋新歡如何?」
「我不管你去尋誰,別禍害邱赫,」安隅一本正經開腔,這話就差直言,你害誰都可以,別害邱赫就成。
簡兮輕嗤了聲,似是不屑開腔:「我倒是想禍害他,也得我願意啊!」
安隅不大清楚簡兮跟邱赫之間的是何種關係。
二人聊至此,眼見簡兮情緒稍有好轉,安隅回眸看了眼徐紹寒,而後,在睨了眼簡兮,往過道那邊去了去,那一眼,無疑是示意簡兮跟上。
而後者,確實也如此做了。
安隅背靠牆壁,望着徐紹寒,與其說是望着不如說是堤防,因為她接下來的話極有可能讓徐紹寒炸毛。
「依着今日之事來看,你找誰,誰遭殃,你若真想禍害,去禍害何家大少好了,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簡兮聞言,愣了半晌。
抬手狠狠吸了口煙,發表觀點:「最毒婦人心。」
「彼此彼此,」安隅客氣寒暄。
「做不成他老婆做他嫂子也不錯,總歸也算是如願了一半,成了一家人,」簡兮就這安隅的話語總結了這麼一句。
安隅呢?
笑意斐然,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對的。」
「安律師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簡兮思忖了兩秒開腔.
「什麼?」
「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你說徐君珩那個變態回頭玩兒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