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預料的一般,過來元宵節鋼材價格開始小幅反彈,王彩打電話問關山月該怎麼辦。關山月說道:「我判斷這只是開始,應該會漲一陣子。不過,具體怎麼操作你就看着辦吧,不虧就好。」王彩道:「倒是不虧了,因為咱們最後一筆買在最低點,而且量也大,把成本均攤了。你要是不管,我就開始慢慢出貨了,資金周轉也很重要。」關山月道:「聽你的。」
王彩又問道:「這幾天心累了吧?」小女人還是挺會關心人的,關山月開心地說道:「這點兒小事還能難住你老公?放心好了。」王彩道:「把工傷處理完了就開始吹牛?」關山月說道:「別說的那麼直接嘛,不尊重老公會受到家法懲罰的。」王彩膩膩地說道:「那你來懲罰我好了。」小女人思春了,哈哈,關山月樂道:「我星期六過去。」
鋼材價格上揚,卸掉了壓在關山月心頭的另一塊巨石,終於可以長出一口氣了。關山月尋思着,以後這事兒還是少做吧,壓力太大,規規矩矩地快進快出,雖說掙不了大錢,也不用承受這麼大的壓力。
站在窗前,韓王山就在眼前。山頂上白雪皚皚雲霧繚繞,山下的積雪已經消融,春天的腳步越來越近了。關山月心潮起伏,這一年來他經歷了太多的事兒,大喜大悲,生死考驗,跌宕起伏,各種人情世故錯綜複雜,從懵懵懂懂中快速成長。回頭再看,也不過是繁華過往,也擺脫不了浮躁的人生。
正在彷徨,手機響了,一看謝智的電話。自從騙了人家閨女,關山月一直不敢面對謝智夫婦,突然來電話竟然有點兒緊張。謝智說道:「小關,有個好消息不知道你有沒有意向。北京拍賣行的老總來電話說,今年為迎接香港回歸要在京城組織一次盛大的文物拍賣活動。這次準備的早,宣傳的充分,不論價格還是數量估計會創下拍賣會的記錄。我覺得這次是個機會,你要是有意我讓他們過去看看貨。」
關山月毫不猶豫地說道:「好啊謝叔,我聽您的安排。這種好事當然是不容錯過,他們看上哪件都拿走。」謝智笑道:「你也不留個傳家寶?」關山月道:「我擔心玩物喪志。這東西越看越喜歡,就怕時間長了光進不出,沉迷其中。」謝智哈哈一樂道:「那就這樣,過幾天他們會安排專家過去鑑定,到時候通知你。」
掛了電話,關山月心裏更是不安,謝智對自己事事關心,自己卻上了人家閨女的床,實在不地道。關山月暗下決心,以後一定要管住自己的腰帶,不能四處留情放任墮落。
一會兒魏濤過來說道:「段立功回來了,晚上咱們坐坐。」關山月驚喜地說道:「太好了!他可是一走
就沒了音信,這一晃就是一年多了。」魏濤笑道:「還有好酒沒?有了你拿酒。」關山月道:「有,哪能沒存貨?一共幾個人?」魏濤道:「就咱們三個,他比較忙,不想驚動別人。」
段立功是被迫離開的,當時東窗事發轟動太行鋼廠。像他這種好面子的人,走的時候淒悽慘慘,如果混不出個模樣肯定不會回來的。段立功也算關山月起步時的貴人,老領導老朋友回來了,關山月很興奮。回家拿酒時,王璐都看出來了:「你這麼高興,和誰喝酒去?不會是老相好吧?」
關山月在王璐的翹臀上拍了一巴掌道:「瞎猜!老領導,段立功回來了。」王璐嗔道:「多疼啊,你也捨得?」關山月嘿嘿一樂,心道都讓王雅麗給培養的。不過王璐生完孩子後比過去豐潤了很多,更有味道了,抱着親了一口在耳邊嘀咕道:「小屁屁真性感!大爺我喜歡。」王璐俏罵道:「小流氓,滾吧。」關山月逗道:「以後不能說些不文明的話,別污了小寶兒的耳朵。」王璐嘻嘻一笑。
關山月在飯店等了沒一會兒,段立功和魏濤就來了。關山月上去抱住段立功說道:「老哥,你可回來了,想死兄弟了。」段立功哈哈一樂:「想我幹嘛?我又不是美女。」一年多沒見段立功還是肥胖依舊,只是頭髮更少了。
三人坐定,段立功說道:「知道老弟混得不錯,老哥很欣慰,不枉大家對你的幫助和期待。」關山月開玩笑地說道:「個中心酸只有自己知道呀,哈哈。」
一句話觸動了了段立功的心底,感慨地說道:「是啊,別人只看到你風光的時候,卻不知道你為此付出了多少。自己也只能把堅強的一面展露給別人,卻把那些委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