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快結束的時候,基里連科來到了訓練館,他的檢查結果是「建議休戰」,但他不可能在此時退出。
他的背能堅持到現在才出反應,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是奇蹟。
背這地方,不傷還好,一傷,骨頭硬得像伯德似的也得被逼到退役。
謝候趁他不注意,輕輕地點了點他的背。
「亞瑟你個烏龜王八蛋!」基里連科怒吼,「蘇卡不列!」
謝候剛經歷伯德的洗禮,身上儘是嘲諷人的特質:「就你這狀況,還想打比賽?」
「我可以打封閉上場!」基里連科道,「如果明天晚上的比賽是賽季的最後一場,你知道我不可能缺席!」
俄羅斯人堅定的面龐讓謝候所有的勸說都咽進了肚子裏。
「誰管你。」
謝候輕哼一聲,繼續訓練。
基里連科和他就隔着半個場地,兩人都是加練投籃。謝候方才的投籃solo被伯德剃光頭,雖然沒傷自尊,但特丟人。
伯德那尖嘴現在已經滿世界宣傳:「都2008年嘮,鳥叔我還能教訓亞瑟王!」
他不知道投了多少球,終於感到厭倦,抬頭看球館上方的時間,接近下午六點了。他們早已經過了訓練時間,但沒有人一個人離開訓練中心。
今天是他們本賽季的在印第安納訓練中心的最後一練。
如果事情不順利,步行者王朝有可能坍塌於菲尼克斯。
這麼看來,其實挺順理成章的。
2004年,他們終結了外強中乾的湖人f4,結束了ok王朝,nba歷史翻過嶄新一頁。
五年時光,豪取三冠,面對更為強大的太陽,面對這支「年輕」的團隊,步行者王朝已經是強弩之末。
一切歷史規律都在表明,是時候結束了。
就這樣離開,謝候感覺心中空蕩蕩的。
當他不知下一步所欲何為,基里連科突然像看見滿月就狼人化的怪物一樣唱起了歌。
「3a6otayhacпpoctar,」
我們有個平凡的願望,
「3a6otahaшatakar:」
我們的願望是這樣:
「nhetyдpyгnx3a6ot.」
祖國能夠繁榮富強,
「nhetyдpyгnx3a6ot.」
我們終生的理想。
「ncheг,nвetep,」
看,風雪茫茫,
「n3вe3дhoчhonпoлet...」
夜空流星飛翔...
「mehrmoecepдцe」
我心向我召喚
「Вtpeвoжhyюдaль3oвet.」
奔向動盪的遠方1。
1《歌唱涌動的青春》
...說真的,這首動聽得有些傷感的歌曲並不適合現在唱,而且,基里連科粗糙的嗓音已經毀掉了它原有的美感。
這首歌讓他回憶起了遙遠的20世紀90年代初。
1990年,他加入了莫斯科中央陸軍青年隊,那支球隊擁有來自蘇聯各地區的孩子,基里連科是唯一的莫斯科人,而謝候是唯一的中國人。
1991年,堅不可摧的聯盟不攻自破,年僅10歲出頭的他們不知道未來將會指向何處。青年隊的教練讓他們一起唱起了這首歌。他們一起唱了數個月。謝候永遠不會忘記這首歌。
基里連科唱得訓練中心滿是傷感的氣息,謝候接上了副歌,然後全隊兩個具有蘇聯情結的海外球員完整地唱完了一首上世紀50年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