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率先睜開了眼,她抬頭朝季伯言看去的時候,季伯言也醒了過來。
「夫主,天色還早你再睡一會吧!我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何事了?」秦氏替季伯言掖了掖被角。
「不了,也該起身了。」季伯言坐了起來。
秦氏趕緊起身給季伯言要穿的衣袍。
「阿碧,你去看看發生何事了?」秦氏朝外看了一眼,季伯言未曾看到她眼底閃過一絲冷笑。
「是。」阿碧的聲音在外響起。
秦氏服侍着季伯言穿衣洗漱。
不過片刻,阿碧匆匆走了進來,她對着季伯言與秦氏盈盈一福說道:「夫主,夫人,梧桐苑的婢女來報姨娘與嬌嬌也不知怎麼突然就病了,兩個人渾身高熱不止,口中還不斷說着胡話。」
秦氏微微一怔,她一臉擔憂,不等季伯言開口,秦氏略帶慌張的說道:「快去請錢大夫過給姨娘和阿茵看看。」
說話同時秦氏看了季伯言一眼,季伯言並未開口。
「是。」阿碧匆匆走了出去。
秦氏也匆匆穿上衣裙,與季伯言一起去了梧桐院。
季茵原本住在與梧桐苑相鄰的臨水居,因着禁足才與李氏一起關進了梧桐苑。
季伯言與秦氏先去看了李氏,李氏面色通紅的躺在榻上,她眉頭緊鎖,口中不斷的低語只是無人聽清楚她到底說了些什麼。
寒冬臘月的天,李氏滿頭大汗。
「你們姨娘這是怎麼了?可是染了風寒?」秦氏扭頭看着一旁服侍的婢女問道。
「啊……」一旁的婢女還未開口,李氏忽然大叫一聲從榻上坐了起來,她雙目無神一臉驚恐,大喊了一聲便倒了下去。
她這一聲可把房中的人嚇得不輕。
季伯言眉頭緊鎖的看着李氏。
秦氏一臉擔憂凝神說道:「看姨娘這幅模樣也不像染了風寒的模樣。」
看過李氏之後,季伯言與秦氏又去隔壁的房間看了季茵。
季茵的模樣與李氏的毫無二致,她一臉痛苦的躺在榻上,不停的輾轉反側,明明閉着眼卻顯得十分躁動不安。
「啊……」她口中也時不時的發出驚恐莫名的叫聲。
很快錢大夫便來了。
季伯言讓人將李氏與季茵挪到了一處方便照料。
在季伯言與秦氏的注視下,錢大夫將手搭在李氏的手腕處。
片刻,他眉頭一蹙,深深看了李氏一眼,幾步走到軟塌旁將手落在季茵的手腕上。
府里出了這麼大的事,除了季嫵以外,季蔓,季景,季州,還有魏氏和季媚都來了。
眾目睽睽之下,錢大夫的面色越發凝重。
他才將手抬起,秦氏便率先問道:「錢大夫,姨娘與阿茵這是怎麼了?」
季伯言與其他人也是凝神看着錢大夫。
在他們的注視下,錢大夫拱手對着季伯言說道:「回稟太史大人,夫人,姨娘與嬌嬌脈象平和並無任何不妥之處。」
「怎會如此?」季伯言看了李氏與季茵一眼,他眉頭緊鎖:「兩個人如此難受怎會無任何不妥之處?」
任誰也看得出她們兩人病的不輕。
秦氏也開口說道:「是啊,錢大夫姨娘與阿茵一看便知病得不輕怎會無恙?」
錢大夫拱手一禮看着他們兩人說道:「從兩人脈象來看卻是無恙。」
滿屋子的人皆沉默下去,每個人臉色都甚是凝重。
季媚無意識的喃喃說道:「怎麼會這樣呢?」
她一句話問出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錢大夫一臉羞愧,他拱手對着季伯言與秦氏說道:「太史大人,夫人,是老朽醫術不精,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語罷,錢大夫長嘆一聲轉身離開。
錢大夫一走,季伯言扭頭看了李氏與季茵一眼,他沉聲說道:「去多請幾個大夫過來。」
錢大夫診治不出來,不代表其他人也診治不出來。
「是。」這一次開口應承的是季伯言的貼身僕從吳生。
季伯言深深的看了吳生一眼,吳生轉身大步離開。
眼見到了該上早朝的時候,秦氏看着季伯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