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竹聲止,所有人都沒了興致。墨子閣 www.mozige.com
姜策與姬行兩個人臉上儘是擔憂,誰也不必誰少。
季伯言也在焦灼的等着季嫵的消息。
齊王依舊穩如泰山的坐在主位上。
很快鄭太醫匆匆來了。
一時之間,所有人皆抬頭朝他看去。
姬行更是一個箭步上前滿目擔憂的看着他問道「太醫阿嫵如何了?」
他絲毫不在意自己此舉是否已經越矩。
這裏是齊國,齊王就在座上,何時能輪得到他來發問。
姜策也是目不轉睛的看着齊王。
鄭太醫對着姬行拱手一禮,他抬頭看着齊王與姬行說道「回稟大王,燕公子,鄉君因先天不足患有心疾之症,因受了驚嚇才昏了過去,休息片刻便可醒來。」
「哦,此病可嚴重嗎?」齊王與惠夫人的話如出一轍。
鄭太醫不敢隱瞞,他拱手說道「回大王的話,心疾需終身服藥細細調養,鄉君身子格外的弱,日後怕是不能生養。」
季伯言一聽這句話,他身子一晃險些一頭栽在地上。
如今公子策與燕公子皆看中了阿嫵,若他們兩個人得知阿嫵不能生養,還有誰願意娶她?
鄭太醫生養才落,姬行便站了起來,他拱手看着齊王說道「無論阿嫵是否能生養都不重要,姬行此心都不改,還望齊王成全。」
在他之後姜策也站了起來,他亦拱手看着齊王說道「父王,兒臣中意的就只是季氏阿嫵這個人,無論她有病與否,兒臣都不在乎,只盼她相伴左右,請父王成全兒臣。」
兩個人一個說的比一個動聽。
「鄉君此刻還未醒,此事等鄉君養好身子以後再議。」齊王一句話便把她們兩個人都打發了。
「是。」姜策與姬行只能退回席位。
「燕公子還有公主這幾日就留在臨淄城中,好好體驗一番齊國的風土人情。」齊王看着姬行與姬月說道。
「多謝齊王美意。」姬行與姬月起身說道。
宴會很快便散了。
季嫵已經醒了過來,她一臉病弱的模樣,蔫蔫的躺在榻上看着連呼吸都有些費力。
「嬌嬌。」趙婆子滿目擔憂的看着她。
季伯言大步走了進來。
「父親……」趙婆子扶着季嫵從榻上坐了起來。
季伯言定睛看着季嫵說道「宴會已經散了,我們也回去吧!」
「是,父親。」季嫵微微頷首。
趙婆子扶着季嫵下了榻。
來的時候,季伯言獨自乘坐了一輛馬車。
回去的時候他讓季嫵上了他的馬車。
一上馬車,季伯言看着看着季嫵問道「阿嫵,父親怎不知你心疾之症?上一次徐太醫為你診治,也未曾說過你有心疾啊?」
方才在宮中季伯言不方便開口再問。
季嫵虛弱的靠在車廂上,她淚眼模糊的看着季伯言說道「父親,阿嫵也不知是何時患上心疾的?從前只覺得有些胸悶氣短,為了不讓父親擔憂,我便沒有說起過,今晚也不知怎的就突然昏了過去。」
季嫵說着傷心的落下淚來。
趙婆子看了季伯言一眼,她輕聲寬慰着季嫵「嬌嬌,太醫說着你這病不能大喜大悲,你可不能哭了,若是哭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她話音還未落季嫵便喘了起來。
「阿嫵,你莫要在哭了,都是父親往日疏忽你了。」季伯言也趕緊出聲說道。
季嫵漸漸的止住了眼淚。
直到回到房中,她還有心有餘悸。
今晚實在是太過兇險了。
若非她急中生智以病弱示人,姜策與姬行都如着了魔一樣非她不可,她定會被世人視作妖邪後果不堪是想。
到時候多少人想把她除之而後快。
好在她有心疾,又不能生養,這樣一來對其他人便沒有了威脅,旁人自然不會在費心除掉她了。
「嬌嬌。」麻姑幾步上前替季嫵解開身上的狐裘。
季嫵目光凝滯仿佛沒有聽到麻姑的聲音一樣。
麻姑瞬間緊張起來,她擔憂的看着季嫵正準備說話,趙婆子看着她輕聲說道「沒事的,嬌嬌只是太累了。」
麻姑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