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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剪秋風陣陣寒。讀爸爸 www.dubaba.cc
京城外官道上兩匹馬兒並轡疾馳,只是馬兒小小,馬背上的人兒也小小的。
「王爺……」相隔幾丈遠的地方,兩個男僕面上掛着擔憂之色,企圖趕上來阻止。
「讓他們撒撒野氣,不必攔着。男兒自幼就該學着闖蕩,如何能像女孩兒一般養在家裏頭。」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滿是沉穩與寵溺「況且有我在怕什麼。」
兩個僕人聽了,只得勒住韁繩,在後頭不緊不慢地跟着。
韋應爵的臉難得帶了三分喜色,一雙眸子因為興奮顯得格外明亮,冷風把他的臉頰吹的有些紅,鬢角鴉青而齊整,不難料想幾年後必會長成瓊林玉樹。
旁邊馬上坐的是衛宏安,嘴角噙笑,神情溫和。他不願做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所以跟隨鍾野學習騎射也很用心。
「宏安,你的馬腳力一般,過些日子我送你一匹好的,」韋應爵在馬上對衛宏安說「你教我畫畫。」
衛宏安不但寫字好,畫畫也不錯,韋應爵不怎麼愛讀書,但最近卻對繪畫頗感興趣,大約是見了衛宏安的畫有了興致。
「你不必送我馬啦!鍾公爺說這馬雖然腳力不夠快,但勝在耐力強。況且馬都是有靈性的,最好不要輕易更換。」衛宏安從來都是未語先笑「你若是覺得不盡興,大可不必等我,去前面痛快地跑個來回就是。」
「那多無趣。」韋應爵興味索然的說道。
沒有衛宏安陪着,他才懶的一個人飛馬呢!
鍾野帶他們出城騎馬,這是在中秋節前就應下的,前兩日陰雨,好容易等到今天開了晴。
兩個孩子一大早就跑進了超勇公府,催着鍾野快些帶他們出城來。
不知不覺就又過去了一個時辰。
「鍾公爺,這時候也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城去了?若是任小王爺的性子玩下去,只怕天黑都不肯進城呢。」跟隨着韋應爵的僕人小心地詢問鍾野的意見「況且如今這天氣早晚也的確涼了些。」
鍾野抬頭看了看日色,已經過了正午。論理這時候早該吃午飯了,可因為兩個孩子貪玩,所以一直在城外晃蕩到了這時候。
鍾野並沒有怪韋家的僕人多事,韋家幾代單傳,韋應爵如今是擎西王府唯一的根苗,多加些小心總是沒錯的。
也就是鍾野能把韋應爵帶出城來,換做別人只怕擎西王府都不答應。
韋應爵和衛宏安兩個人走在前頭,這個時候官道上來來往往的人並不多,又何況他們選的這條路平時行人就偏少。
遠遠的就看到對面走過來一隊車馬,眾人初時並不在意,等走到近前發現這隊車馬很是惹眼。
中間是一輛四馬並轡拉的青綢油壁大車,四匹馬清一色的雪白毛皮,很是神駿。車簾撂着,看不見裏頭坐了幾個人。
趕車的馬夫穿得乾淨整齊,重眉環眼,身段矯健。
車前車後一共有十幾個人護衛,其中更有四個身材異常高大,皮膚黧黑的崑崙奴。
「這是誰家的馬車?好招搖。」衛宏安不禁低聲問韋應爵。
小王爺把頭搖了兩搖,說道「不知道,沒見過。」
看看那對人馬越來越近,兩個人往道邊站了站,給對方讓路。
誰想那馬車經過他們兩個的時候,車裏有人說了聲停車。
衛宏安和韋應爵不禁有些納悶,莫非這車裏的人認識他們?
車簾掀起一半,露出大半張如花似玉的臉和一段月白色的衣袖。
女子年紀也就十三四歲,音色甜美如清泉「敢問兩位小官人,你們是哪家府上的公子?」
韋應爵和衛宏安兩人也才歲的年紀,韋應爵自幼在美人堆里長大,見了此等姿色只道尋常。
衛宏安卻忍不住有些臉紅,他較為早熟,已懂得男女大防。
「咯咯……」女子嬌笑一聲,露出細白的糯米牙,特意看向衛宏安道「小公子,你臉怎麼紅了?為何不告訴我你是哪家的孩子?」
韋應爵當即翻了白眼,扯出背後的弓箭,對那女子不客氣道「我們是誰用得着你管?好不要臉!」
見他如此,馬車外護衛的人立刻就要上前。
但車裏的女子卻並不惱,揮了揮手讓那些人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