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嗎……」
聽完卡瓦里的話,保三郎正好走回了台階上。他回頭望去,確定從這個位置向庭院看去是完全看不見屍體的。
他頓了頓足「卡瓦里,你剛才就是站在這個位置嗎?」
聽到保三郎的問話,卡瓦里又變成了苦瓜臉。
「是的,爵士……不過您這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雖然在執勤時和別人閒聊是我不對,可我真的沒有離開崗位啊!」
「別着急,我不是懷疑你。」
保三郎走到了卡瓦里對面的位置。
「我就是想做個驗證,你耐心地站在那裏,不要亂動。」
「……哦。」
卡瓦里立刻聽話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就這樣,兩人面對面地對視了好一會兒,接着——
轟隆!
蒼白的閃電再次划過天空。
在這巨響中,保三郎清晰地看見了蹲伏在亨利爵士身邊的貝麗爾小姐的身影。
「……居然毫無破綻。」
保三郎喃喃地說道。
「爵士?」
「沒什麼。」
保三郎搖了搖頭,沒有向卡瓦里解釋的意思。
「去將亨利爵士搬到庭廊下來……不許拒絕!這是命令!」
「是……」
被迫接受了討厭的任務的卡瓦里沮喪地垂下了頭。
不過,保三郎也不是完全不通人情的傢伙。
「別愁眉苦臉的了……只要拿塊布遮上爵士的臉不就行了?」
他拿出一枚英鎊在卡瓦里的眼前晃了晃,然後放入了卡瓦里制服的口袋裏。
在確認卡瓦里又喜笑顏開之後,他又順嘴提了一句。
「對了,順便把貝麗爾小姐叫回來吧……讓淑女着涼可是紳士的失職啊。」
「是!爵士!」
……
走在空曠無人的走廊上,保三郎默默地梳理着案件。
雖然在融合了後,這個世界估計會有「靈媒」這種超自然的東西存在,但保三郎可不認為「巴斯克維爾的詛咒」真的存在。
無他,這只是一個偵探遊戲。
現實可以沒有任何邏輯,可人創作的故事卻一定會有邏輯,不會輕易地機械降神。
在這讓人不安的「魔犬的詛咒」背後,一定存在着某個刻意製造恐慌的,充滿惡意的「人」。
那麼,他特意將案件搞得這麼複雜的目的是什麼?
是為了恐嚇可憐的查爾斯嗎?
能夠解答這個疑問的,恐怕需要另外一位目擊證人的幫助。
保三郎來到一扇房門跟前,伸手推了一下。
木門「吱呀」一聲開了。
保三郎在門口試探性地問道。
「伊麗莎女士?」
沒有回應。
保三郎走進了屋內,順手點燃了身邊的燭台。
在房間的中心擺着一張長桌,桌子上擺着從前菜到飯後甜點的各式各樣的菜餚。
「……對了,晚宴還沒開始就被迫中止了來着……」
他走到灶台前,摸了摸擺在灶上的大鍋。
還是溫的。
沒錯,這裏是廚房,而保三郎要見的自然是管家夫人,同時也是巴斯克維爾的廚師,伊麗莎·白瑞摩。
如果沒有她恰巧地發現了屍體,恐怕犯人的佈置要到早上才會被人發現。
是巧合嗎?
這就要根據她的回答來判斷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巴斯克維爾的詛咒(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