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感謝的,真的。
感謝蘇蘇用它的舌頭舔着我夢裏落下的眼淚。前六章的話,我提到的最多的除了感謝應該就是眼淚了吧。我不是個懦弱的人,我也不想哭,我說過,男人哭是一件很丟人的事。但我總是忍不住,只是因為,我真的太愛你了。
感謝之後,我在痛恨,是的,現在是凌晨5點56分。我看到了另一個嘲諷的眼神。
影子,我有一個會說話的影子。不知道蘇蘇看到沒有。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像個男人嗎?」我的影子在嘲諷我。從我出生它就一直在嘲諷我。
「你像?」
「整天哭哭啼啼的,割了吧。」不知道它從哪裏拿出一把刀子。
我沒理它。
「不想割的話,就它媽像個男人一樣站起來!美女千千萬,不行咱就換。」
「滾你馬的。」我站了起來。
「嗯,像個男人了。」它滿意的點了點頭。
「滾。」我用想要殺了它的眼神看着它,我知道我殺不了它,誰能殺掉自己的影子?
「嗖。」對了,我的影子是會變形的。
它變成了祝清夢。我親愛的妻子。我看着她,她在笑。我不知道祝清夢為什麼在笑,看着她笑,我也在笑,流着眼淚笑着。
突然,祝清夢拿起了手裏的刀,一刀一刀的插進自己的心臟。
「不!」我怒吼着。看着祝清夢一刀一刀的插着,卻還在微笑。
我抱着頭蹲下,她的血灑在了我的臉上,我痛哭着看着她微笑的臉。
蘇蘇在舔着我流下的眼淚,我還躺在床上。現在是早上6點整。起身,抹了把臉,摸摸蘇蘇的頭,走到陽台,拉開窗簾,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遠處的太陽。我在感謝,是的,我應該感謝的。很虔誠的感謝。
時間還早,我卻不敢躺下了。我怕見到我的影子。
輕手輕腳的來到蘇珊的房間,我的小寶貝還在熟睡。我輕輕的親了下她。
「mmy don't go。」(媽媽,不要走)蘇珊在說夢話。
我愣愣的看着蘇珊熟睡的臉,不知道該做什麼。這不是第一次了,我恨我自己,為什麼會編織這麼一個謊言,蘇珊才僅僅四歲半而已,她的童年不應該是這樣。
但,我真的沒有辦法,做不到那麼殘忍。
輕手輕腳的摸到門,因為我看不清門在哪裏。吐了口氣,洗了把臉。來到廚房,我開始準備早餐。
小米粥,昨天沒炒的油麥菜,兩個荷包蛋。在7點之前我準備好了早餐,蘇珊已經在洗手間刷牙了。
吃過早飯,我要先把我的寶貝送到幼兒園,然後去雜誌社。
「白老師,麻煩你了。」我重複着昨天的對話。
蘇珊像昨天一樣沖我揮手,告訴我要小心。
我也像昨天一樣沖蘇珊微笑,然後回到車裏,聽着音樂,開着很大的聲音,跟着它大聲唱着,我也像昨天一樣,害怕着一個人。卻像昨天一樣,依舊是一個人。
今天,像昨天的影子一樣。
黑子依舊踩着點上班,羅茜依舊化着淡淡的妝。唯一不同的是,我們身邊坐着一位女孩,扎着馬尾,有着精緻的五官。抱歉,我確實不怎麼會形容別人的容貌。我對除了祝清夢以外的女孩是完全免疫的。沒辦法,家裏的沙發睡起來不是那麼舒服。儘管每次12點之前,祝清夢都會牽着我回到臥室。
如果非要形容她一下的話,她有個痦子,在右邊嘴角下一厘米的位置。抱歉,我只看到了她的痦子。她是比羅茜漂亮一些。清純一些,青春一些。
「蘇斌,帶一下她。」老杜在進辦公室之前,指着她對我說。
我沖老杜點點頭,轉頭看着她。她的確長的很精緻。
「你好,蘇斌。」
「你好,杜佳。請多關照。」
杜佳很愛笑,祝清夢也是。整個上午,我們的辦公室總能聽到她的笑聲,當然,這都是黑子的功勞。對了,我終於知道黑子原來叫陳仁和了。黑子一天嘴沒閒過,從他喝了八杯水,去了十次廁所就可以看的出來。說着我們工作的趣事,其實,我們的編輯工作是很枯燥無聊的。每天早上郵箱都會有
第七章:昨天和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