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跟我去對付那幾個追過上的敵騎。」陳慶福朝幾個手持火銃的農兵招呼一聲,自己拿着火銃靠在了一處人家的門洞前。
正往前跑的吳桐突然停了下來,用手一拉陳慶福,嘴裏說道:「怎麼不跑了?」
「有敵騎追過來,屬下帶人攔截一下,鎮長你帶着人先跑。」陳慶福目光往身後的方向看了一眼。
吳桐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
胡同的另一端,有幾個敵騎正朝他們追來。
「要活着。」吳桐知道自己留下只能是拖對方後腿,用手拍了拍對方的手臂,轉身和其他農兵沿着胡同朝村子的另一側村口跑去。
陳慶福用火摺子點燃火銃上的火繩,同時對留下的幾個農兵說道:「檢查一下火銃,敵人靠近了在開銃。」
幾個手持火銃的農兵全都把火銃的火繩點燃。
藥子早已裝填完,他們舉起火銃,只等敵人靠近。
「避開,避開!」陳慶福突然大喊,自己身子緊緊貼在門洞一側。
兩三支羽箭從地方方向飛了過來。
一名農兵躲避不及,咽喉被箭矢身穿,後仰栽倒在地上,手裏的火銃也甩飛了出去。
砰!
陳慶福舉起手中的火銃朝着二十步外的一名敵騎打響。
銃子沒有打飛,一銃打翻了最前面的敵騎。
本就不寬的胡同只能容納一匹馬,最前面的敵騎一死,屍體栽落地上,沒有人控制的戰馬反倒停了下來,堵住了胡同。
「走。」陳慶福對着旁邊的農兵喊了一句,自己彎腰拾起地上的火銃,快步追向離開的吳桐等人。
他一邊往前跑,耳朵里就聽到腦後有羽箭射過來。
不過,這個時候他不敢回頭去看,埋着頭一個勁的往前跑,甚至連有沒有其他農兵被箭矢射中都不知道。
耳中只聽到了一聲慘叫聲。
很快,他追上了先一步離開的吳桐等人。
這時候,他才有機會回望,卻發現只有兩個農兵隨他一塊逃了回去。
「出了村子,讓農兵全都各自逃命去吧,能逃一個算一個。」陳慶福對吳桐說。
聽到這話的吳桐臉色蒼白的道:「真的就沒有一點希望嗎?要不然咱們在村子裏找一處院子,藉助院子和敵人周旋。」
「沒用的,敵人完全可以放火少房,留下就是等死,不如拼一把,逃出一個算一個,咱們把敵騎拖延在村子裏這麼長時間,已經盡力了。」陳慶福說道。
帶着農兵與敵騎周旋這麼久,他已經盡了全力。
「聽你的,逃。」吳桐清楚,他們這些人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只能按陳慶福說的那樣,各自逃命,一切聽天由命。
「後面有敵人追來了。」一名農兵注意到後面出現的敵騎身影,緊張的對陳慶福說。
從與敵人交手,都是陳慶福指揮他們這些農兵,這讓不少農兵遇到事情下意識找陳慶福拿主意。
「不用管他們,用力跑。」陳慶福喊道。
村口已經距離他們不遠,全力跑下去,足以趕在後面的敵騎追上來之前從村口逃出村子。
「前面,前面有敵騎堵住了去路。」
跑在最前面的農兵慢了下來,到最後甚至停了下來。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陳慶福見到這種狀況,知道跑不了了,看到旁邊一戶人家的大門,二話不說撞了過去。
「過來兩個人,跟我把門撞開。」陳慶福用肩頭用力裝在大木門上。
從跟前過來兩個農兵與他一起撞起大木門。
一連撞了幾下,半扇大木門被撞開。
「快進來,全都快進來。」陳慶福把另外半扇大門打開,招呼外面的農兵進院子裏。
呼啦啦一群農兵先後跑進院子。
陳慶福帶着人把壞掉的半扇木門重新擋在門框上,後面用木棍頂住。
這戶人家應該是村子裏的大戶,院牆都比其他人家高一截。
「快去找棉被和木門,能找多少找多少,棉被上面用水淋濕。」陳慶福指揮農兵去做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