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天白天他一直赤着上身,晚上出來時裹了件羊皮襖子不同,今天的天狼身上所穿的黑色寶甲,胸股和腹肌處都特意製成了突起,緊緊地貼在他的上身,而他的腹部,纏着一根虎尾腰帶,左側綁着一個百寶袋,小腿上綁着兩片脛甲,腳上也換了一副長筒鋼釘馬靴。
天狼的神情冷峻,頭髮這次弄得乾乾淨淨,一條獸筋頭帶把額前的亂發紮起,而腦後的長髮則扎了一個小馬尾,眼神中透着一股堅定與自信。
他的背上背了一把黑布包裹着的兵刃,從天狼寬闊的後背一直垂到了膝蓋處,遠遠的看不出是什麼,只覺得一股寒氣混合着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配合着他胸甲前的那個恐怖的狼頭,讓人汗毛直豎。
錢廣來看到以後,哈哈一笑:「天狼,以前從沒見過你穿護甲,你一直說穿了影響靈活性,今天怎麼破例了?」
天狼微微一笑,突然一個沾衣十八跌,整個人都仰天倒在了地上,緊接着上身一下子彈起,直接就做了幾個仰臥起坐。令人驚異的是,那身看起來烏黑油亮的寶甲,居然也能隨着他的動作而彎曲自如,完全不象看起來的那種鋼鐵。
歐陽克微微一怔,失聲道:「天狼,你這身就是傳說中的冰蠶天甲嗎?」
天狼直起身,點了點頭:「歐陽兄果然好眼力,這正是冰蠶天甲,此甲取自嶺南大藤峽的千年古藤,以油浸泡,再放入峒中的通風之處陰乾,三年後取出曝曬半年,繼續浸油,然後再放進去風乾,如此這般,九十年後方可取出,這就是當年三國時蜀漢丞相諸葛亮南征時碰到的藤甲。」
無憂的濃眉動了動:「貧僧聽師父說過三國演義的,這藤甲號稱刀槍不入,強弓硬弩都不能將之射穿,蜀兵開始與這藤甲兵交戰時也是連戰連敗,只是後來?」無憂說到這裏時,突然收住了嘴,臉上露出一絲不安的神情。
天狼哈哈一笑:「後來諸葛亮用火攻,大破這藤甲兵,對不對?」
裴文淵沉聲說到:「不錯,天狼,此甲的堅固程度和韌度都無以倫比,本是最好的護身寶甲,可惜由於浸油的關係,極怕火攻,而且這火只要一着,根本連滅也滅不了,因為甲上浸的油太多,瞬間就能讓你變成一個大火團。」
錢廣來的臉上如同罩了一層寒霜:「天狼,別冒險了,那白蓮教里不少人都精通火系武功,英雄門更是有聖火左右使,你一不小心着了火那可連骨頭碴子也沒了,我想給你上墳燒紙錢都不行啊。」
天狼狠狠地「呸」了一聲:「死胖子,就這麼急着咒我死啊。哼,你可別以為我死了我的那些寶貝就能便宜你了。告訴你吧,這藤甲只佔一半,另一半是由峨眉山的百歲金絲猿身上的毛髮所編,極強極韌,更厲害的是,這裏面還混合了天山的冰蠶絲。」
鐵震天倒吸了一口冷氣,連柳生雄霸也是臉色一變:「天山冰蠶?」
天狼笑了笑,慢慢地走下了樓梯:「不錯,就是傳說中至陰至寒的天山冰蠶,一百年吐一次絲,堅韌無比,又加寒氣天成,任何火焰只要移到離它一尺近處,都會自行熄滅,所以只要穿在身上,是根本不用擔心着火的事情。」
鐵震天情不自禁地說道:「怪不得你昨天要喝那麼多酒,體內燃燒的就象是一團火,只怕就是為了抵禦這寒氣吧。」
天狼點了點頭:「雖然我練的內功已經可以隨時轉變我體內的五行屬性,但是這冰蠶絲乃是天下至寒,我運功抗拒確實可以抵禦,但要是碰到高手內力硬拼,自身的內息運轉不暢時,寒氣就會入體,只要片刻就會血液凝固,被凍成一具冰屍。所以我必須多喝點七月火,才能徹底萬無一失。」
裴文淵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那你確實應該多喝點酒,不過如果不是為了穿這一身,我勸你以後還是少喝點酒的好。」他頓了頓,看了看天狼左臂的那個血洞,問道:「天狼,你過來我幫你把把脈。」
天狼笑了笑:「就算我脈象不好,難道今天就可以不用走了嗎?老裴,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礙事的。」
裴文淵從懷裏摸出了一個小藥瓶,直接遞給了天狼,神情肅穆:「這是火陽丹,乃是火麒麟的內丹,是天下至陽之物,吃一顆頂你喝上十罈子七月火,如果真的感覺寒氣入體無法抵禦的時候,吃半顆,記
第五十五回 踏上征途(一)